趙玉妗笑笑,“鶴守玉,明日你和我一起去醫館一趟。”
“公主……要不這些日子還是呆在府中吧?”越珠有些擔憂。
“沒事,想出府還不簡單嗎?”趙玉妗看向麵前三人,“往日裡大多數時候我都在府中躲懶養病,妙珠,一會兒你就去給我煎藥,就說我中暑又病倒了。”
很快,公主府內又開始忙碌了起來,煎藥的煎藥,灑掃的灑掃。
唯獨公主府寢屋大門緊閉,不許任何人接近打擾公主休息。
翌日。
趙玉妗身著一襲素色月華裙,頭上戴著白色幃帽,薄紗遮住了她的精致的麵龐,她低著頭往下望去,隻見公主府外不遠處的街道之上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不遠處的茶肆有不少人正圍坐在一起喝著茶湯。
趙玉妗也沒想到自己會是以這樣的方式出了公主府。
此刻,她抱著樹乾,麵色不虞地看向一旁悠然自得的鶴守玉,“你就非要帶著我上這麼高的地方嗎?”
“公主怕高嗎?”鶴守玉見狀看向她,垂眸道,“在水雲汀的時候,公主不是吵著讓我帶你翻窗跳出去嗎?”
趙玉妗聽出來了,鶴守玉這是在借機報複!
“……你,你是故意的吧?”
“不是公主說,正門側門都不行,爬牆又太費勁?”鶴守玉慢條斯理地繼續道,“我隻能帶公主爬樹了。”
“鶴守玉?”趙玉妗撩開幃帽,不滿地蹙眉,語氣之中蘊含著威脅,“你現在膽子是越來——”
話音未落,趙玉妗腳下一滑,臉上頓時露出慌張的神色,而後熟悉的菖蒲香氣朝她逼近。
是鶴守玉眼疾手快地虛虛攬住了趙玉妗,等她再次站穩後又迅速鬆開了手。
鶴守玉低聲道,“……站穩了。”
趙玉妗冷哼一聲,沒再說話。
而後兩人又站了許久,直到四處無人,兩人才從樹上下來,而後迅速走出拐角,順著人群的方向一同往前走。
兩人隨意找了一家茶肆點了一壺清茶。
雖是街邊的茶肆,但是桌椅卻擦得很乾淨,趙玉妗沒有多想就坐了下去。
而後,她無語凝噎地看向麵前的鶴守玉。
隻見他從袖口裡拿出一方乾淨的帕子,又仔仔細細地擦了一下長凳,這才在趙玉妗對麵坐了下來。可坐下之後,就連手肘都不願意放在桌上。
“……”
趙玉妗一時間啞然。
怎麼比起她這個公主來看,鶴守玉更像是難伺候的樣子呢?
趙玉妗沒忍住悄悄翻了個白眼,而後側目去看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卻無意間發現人群之中有一身形纖瘦的女郎出現,她也同樣戴著一頂幃帽。
而後一陣風拂過,微微吹起她幃帽的一角。
彎彎的柳葉眉下是那雙秋水盈盈的眼眸,令人難忘。
正是柳如煙。
趙玉妗眼睛一亮,站起身激動地拍了下桌麵。
鶴守玉看向她,“怎麼了?”
“走,人來了。”
趙玉妗起身就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