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妗雖然不會武功,但是也察覺到鶴守玉的輕功極佳,上一世從不知他會武功,這麼一想,也許她救他的那一日,他滿身是血就是被人追殺也不一定。
而上一世他沒說,她竟也天真地沒有問。
“……”
察覺到鶴守玉注視的目光,趙玉妗懵然地抬頭看他,“你看我做什麼?”
鶴守玉沒有說話,隻是幽幽瞥了她一眼。
趙玉妗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眼神從平靜轉到震驚,她的手竟然還環在他的脖頸上!!!
“……咳咳。”趙玉妗迅速鬆開手,清咳了兩聲,解釋道,“忘了。”
鶴守玉沉默了片刻,點點頭。
而後兩人一前一後往暗巷裡走去。
水雲汀後門是一處幽暗深邃的暗巷,不知通往何處。
拐角處,鶴守玉和趙玉妗依舊一前一後地站著。
“有人,彆出聲。”
鶴守玉側目看向趙玉妗,作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趙玉妗點點頭,又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隻見不遠處,三三兩兩地站著幾個人。
忽然一聲吃痛的悶聲傳來,回蕩在寂靜的暗巷之中。
緊接著有一人被狠狠踹倒在地。
那身著天京衛統一服製,赫然是方才在水雲汀裡巡視的幾名天京衛。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一道陰冷的聲音在暗巷之中響起,微弱的月光透過屋簷的縫隙照了進來,趙玉妗終於看清那人的臉,隻見那人麵容陰鷙,正以一副睥睨之姿看著地上的天京衛,氣焰囂張。
那雙丹鳳眼與穆妃如出一轍,眼神之中是一樣的鄙夷不屑,赫然是如今的太子——趙玉霖。
“殿下息怒,屬下隻是奉命行事。”
被踹倒的那名天京衛正是領頭之人,他忍著痛爬了起來,半跪在地上,言語之中不卑不亢,似乎對太子並沒有懼怕。
“奉命?奉誰的命?”
太子目光驟然掃過去,複又抬起腳毫不猶豫地踩在了天京衛的胸膛上,而後陰森森地笑著,用力碾了碾,“誰給你的膽子敢管到孤的頭上?啊?孤給你們機會了,不珍惜是麼?都走了你們還敢追上來?”
這個天京衛也是犟,幾乎都要被踩得吐出一口血來,竟然又忍痛重複了一遍方才的話,“……屬下隻是奉命行事。”
“……哈哈哈,好啊!”太子盯著他,雖然是笑著,眼神之中卻儘是狠戾,“這麼說,今夜孤來水雲汀,你們是要呈報聖上,討一個獎賞嗎?”
“屬下們不敢……”天京衛垂下眸,忍痛道,“天京衛雖是奉了聖人的旨意,但卻是因為近日京都之中不太平,屬下們也隻是例行巡查京都之中所有花樓酒肆,巡查有無可疑人員。”
“不太平?不太平到到孤的頭上來了是麼?”太子冷笑著,“你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麼?”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身旁一直佝僂著背,默不作聲的王公公見狀終於出聲製止。
後又皮笑肉不笑地看向那被狼狽踹倒在地上的天京衛,打圓場道,“天京衛是聖人精心培養數年將才,皆是個中高手。自然要為聖人保證京都太平,諸位實在是恪儘職守。隻是……”
王公公話鋒一轉,嗓音尖銳之中帶著一絲嘲諷,“隻是雖然我們太子殿下平日裡一向寬仁大度,但你們的膽子也太大了,今日竟敢管到太子頭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