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烏啼月(六)(2 / 2)

趙玉妗和鶴守玉跟著老鴇走到了水雲汀二樓,趙玉妗先是環視了一圈四周,與一樓大堂不同的是二樓皆是廂房,每間廂房的門都關得緊緊的,密不透風,竟然也聽不見裡麵的一點動靜。

趙玉妗狀似不經意地問老鴇,“方才走過的那位姑娘是誰?”

“方才走過的那個麼?”老鴇眼尾翹了翹,“公子問她做什麼?”

趙玉妗想了想,眨了眨眼,“我們公子就喜歡那樣的,要不你去把她叫回來?”

一旁的鶴守玉:“……”

老鴇聞言愣了一下,而後眉開眼笑,樂出了聲,“她方才可戴著麵紗呢,這都能看出來麼?公子真是好眼光,方才那位呀可是我們水雲汀的頭牌,柳如煙柳姑娘。隻是可惜——她這幾日已經被一位貴客包下了。”

“哦?是誰啊,我們出雙倍的價錢可好?”趙玉妗試探問道。

“那不行,買賣最講究的就是誠信了。”老鴇搖著扇子道。

“那五倍?”

趙玉妗開出的價碼的確不低。

老鴇腳步微微一頓,推開了廂房的雕花木門,猶豫了片刻還是沒忍住歎了口氣,解釋道,“真是不好意思了公子,不是奴家不願意掙錢,而是……不關錢的事。這個錢,奴家沒膽子掙。”

沒等趙玉妗說話,老鴇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原本臉上的笑意淡了許多,而後看著二人進了廂房入座後,又匆忙道,“茶水已經燒著的,二位公子先稍坐片刻,奴家去去就回。”

門被老鴇從門外輕輕掩上,等到她腳步聲遠去之後,趙玉妗連忙走上去又閂上了門,一樓大堂內姑娘們猶如黃鸝出穀一般的悅耳笑聲與酒杯碰撞的聲音被漸漸隔絕在了門外。

趙玉妗環視了一眼屋內,地麵上還殘留著些許水漬,顯然是剛灑掃過不久。

廂房內的古香雅致,書案、古琴與擺著各式各樣擺件的博古架一應俱全,桌案之上擺著一隻精美的紫檀鏤空香爐,其中不知燃著是何香。

這裡每一件物品看上去都價值不菲,怪不得人人都說水雲汀是個紙醉金迷的銷金窟。最顯眼的要屬那張纏絲黃梨木榻,臥榻外是一層布料極佳的絳紫色紗幔,做工精細。

廂房內兩扇雕花的支摘窗緊閉著,乍一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異常之處。

“方才那老鴇說的話,你有什麼想法嗎?”

趙玉妗收回打量的視線,走到鶴守玉身旁入座,隻見他比起方才要顯得輕鬆自如許多,就連原本繃著的臉也一並放鬆了。

鶴守玉垂眸靜靜聽著趙玉妗說話,從善如流地拿起桌案上擺著的上好餅茶,伸出修長的手指緩緩將餅茶碾碎放進茶盞裡。

“有錢能使鬼推磨,銀子都搞不定,隻能說明那人他們得罪不起。恰好太子又來了這裡……”趙玉妗蹙眉想了想,又接著說道,“方才上樓時有一女子和我們側身而過,你察覺到什麼異常了嗎?”

一旁的茶爐正在燒著水,鶴守玉不緊不慢地將水緩緩注入茶盞中,茶末與水交融在一起,他又拿起一旁的茶筅慢條斯理地點著茶,茶末上浮,冒出嫋嫋茶香。

鶴守玉點茶的動作行雲流水,他薄唇微啟,說出三個字——

“龍涎香。”

“這龍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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