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棍!女人也打!一點節操都沒有。”掌櫃的罵道。
掌櫃的製服三個歹徒。全場被驚得愕然。
在座的所有人,皆被掌櫃的深藏不露的武藝所震撼。
而驚嚇過度的阮棠呼吸紊亂,她扶著牆站起來。她一邊努力平複情緒,一邊對掌櫃的豎起拇指:“厲害!”
“行走江湖哪能沒點武功傍身!”掌櫃的一邊扶阮棠一邊說,也沒有要謙虛的意思。
黑巷中,夥計們將大吉扶起,監察一番,還好大吉身上的傷,不打緊。沒有傷到筋骨。
“哪去了?!發釵呢?”阮棠發現沈元澈送的紅珊瑚發釵不見了。
“小姐,彆找了,找不到,一定是那幾個小混混偷走了。”大吉微弱的聲音傳來。“長安城的小偷,他們偷的東西都會去一個固定的地方銷臟,回頭我跟你一起去找。”
大家把受傷的阮棠和大吉扶回飯店。有給傷員搽藥。有給掌櫃的捏背。
“掌櫃的,您剛剛老烈害啦!”
“真人不露相啊……”
翌日傍晚,沈元澈來阮家飯館。見阮棠臉上有傷,問道:“臉怎麼的?”沈元澈的語調平靜溫柔,卻滿含寵溺。
“摔的。”阮棠心中泛起一種複雜的情緒,既有些尷尬,又有些歡喜。
阮棠不想對方擔心,她要在他發現之前找回紅珊瑚發釵。
“大吉也有傷……”
“下雨路滑,摔一起了。”
沈元澈沒有再多問。
晚膳後,兩人在雅間邊喝酒邊練字。阮棠因為挨了混混打,服用了些活血化瘀的五石散。雅間有暖爐,阮棠覺得有些熱,便鬆了棉衫。
沈元澈停下手中的筆,望向執筆的阮棠眼神迷離,道:“我記得第一次見阮妹妹,是在阮府院子裡,當時覺得,阮妹妹真是如仙女般貌美驚人。”
阮棠低頭寫字沒有說話,她順著沈元澈的話似乎也陷入了回憶,她閉上眼睛慢慢道:“嗯,那個夏天,沈哥哥來退婚來著。”
“那時的沈家沒落,不想阮妹妹跟著吃苦才出此下策。”沈元澈接話,將案台上的一杯酒一飲而儘,竟覺得有些苦澀。他們繼續安靜地寫字,窗外月色溫柔。
阮棠像一條魚,遊弋在這衍生世界的水中,與每個人都好,卻保持著距離。
一盞茶功夫後,沈元澈放下筆,走到阮棠身邊。她抬起頭,呆呆看著他,他身高八尺有餘,提拔威武。
夜風吹來,阮棠看著身邊的人,感覺有些茫然。“沈哥哥,”她忍不住出聲:“你以後會離開我嗎?”
“不會。”他十分確定。
阮棠美眸低垂繼續寫字,他低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