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路上還是有些不大方便的地方,每每到換藥清洗傷口時,宗即明總得回避,可是每每這時候蘭舟總覺得心裡頭怪怪的,可又說不清楚哪裡怪了。
一路上兩人下棋讀書,暢談對一些異聞趣事,無關風花雪月。
這樣子,倒顯得路程短了些,等到了分彆那一日兩人皆是不舍,可是都沒有表露半分。
晃晃悠悠到了京城郊外那處莊子,宗即明給她尋得的“救命恩人”是白鹿書院的司馬先生,那可是白鹿書院第一位女先生,更是當今陛下的姨母。
蘭舟雖驚於他是如何能扯到司馬先生的大旗,但最起碼對她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蘭舟正待下馬車,宗即明還是不放心交待道“阿舟,回到建安也彆委屈了自己。
”
“好”,都不知道念叨幾遍了。
“如果有事,可讓人直接來這處莊子找我”
“那是自然,不管怎麼樣,咱們也勉強算是生死之交。”
“嗯”,宗即明鄭重點點頭
“那先生也好好的,天大的事情總有解決法子,先生也放寬心,如果有我能幫得上的,也儘管來找我。”
“好”,宗即明嘴角噙著笑意
宗即明目送著明素將蘭舟進了莊子,這才示意讓人駕車離開,他心裡真想直接將人帶回皇宮,可是這樣實在委屈她了,起碼得祭告天地、臨軒命使、納采禮告廟儀、冊後奉金印。
浮華寂寥,流轉時光,總是紛擾淩亂還是遇見了你。
蘭舟走在陌生的石子路,可是迎麵而來好些個熟悉的人。
丹朱等人一左一右隻差朝她撲過來了,總歸是是顧及著錢嬤嬤等人還瞧著。
“小姐,你可算是回來了。你都不知道我們天天等啊等啊,有多著急。”,丹朱嘴巴撅的高高的
“讓你們擔心了。”,蘭舟捏了捏她的腮幫子,心下鬆然,關心問“流朱,你的傷好些了嗎?”
流朱抹掉淚花,開心道“小姐,早就好了。”,她那時候跑得急要摔倒,也就劃拉了一下受了點外傷,隻是當時人嚇壞了,才整個身子都呆住了。
蘭舟上前兩步,拖著一激動就要行禮的馬嬤嬤。
馬嬤嬤心疼道“小姐,你都瘦了!”
丹朱震驚得眼睛恨不得當稱,馬嬤嬤這是老眼昏花了嗎?
蘭舟摸了摸臉頰,她怎麼感覺還胖了呢?“嬤嬤,你還說我,你瞧瞧你自己,這臉色…”
“老奴本就就是老婆子,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