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也看穿了裴鬱的試探,索性將計就計,泄露假消息,再聯合男主買通了裴鬱公司的高管,最終獲得了真正的招標文件書。
兩人你來我往,各種計謀,讓讀者直呼精彩。
雲音看著桌上的文件,不禁歎了口氣。
她一生積德行善,為什麼穿進商戰文?!
所以,問題來了。
她到底是偷還是不偷?
回想著後麵的劇情,沒注意書房的門在不知何時被推開了,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進來。
聽到動靜,雲音驀然回神,視線立馬聚焦,一臉驚疑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眼睫也跟著顫了顫。
男人逆光而站,身形極高,肩寬背闊,站在那裡擋住了大部分的光線,落下的陰影輕而易舉地將雲音完全裹挾住。
雲音看不清了他的麵容,隻看到了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
那雙狹長的眼眸正沒有任何情緒地看著她,幽黑的瞳孔似乎要將所有連同她一起吞噬殆儘,垂眼時透著幾分涼薄的意味。
雲音被他看得心裡莫名一慌。
這雙眼睛很熟悉,她似乎在哪裡見過。
正當她還在想究竟在哪裡見過時,耳邊響起一道涼薄的嗓音:“你在乾什麼?”
此時雲音也回過神來了,也終於意識到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誰。
書中最大的反派——
裴鬱。
雲音看了眼裴鬱,又看了眼桌上的文件,脊背下意識挺直,明明她什麼都沒做,卻莫名有些心虛。
麵對現在這個情況,雲音試圖說出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來解釋自己為什麼在這裡,但此時的大腦卻一片空白。
片刻後,隻聽她僵笑道:“隨便走走。”
話一出口,雲音眉間閃過一絲懊惱。
隨便走走能走到書房?
這個理由她自己都不信,但話已經說出口了,她乾脆就閉口不言。
聽到她的回答,裴鬱沒說話,隻是靜靜地盯著她,視線變得幽深,忽地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聲。
雲音不明所以地抬頭看他。
他這會才正眼看了站在辦公桌前的人,她穿著簡單的白色連衣裙,能看見那截纖細白皙的脖頸,脆弱到似乎一伸手就能將其折斷。
往上看是一張蒼白的小臉,淡粉色的唇沒有什麼血色,看著像是個易碎的琉璃,但那雙烏黑透亮的雙眸在眼波流轉時不經意間又為這幅蒼白病弱身軀重新注入了靈魂。
裴鬱盯著她,眼裡是讓人看不懂的深意。
最後他什麼也沒說。
書房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雲音隻感覺書房裡的空氣在一點點變得稀薄,壓抑的氣氛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心臟像是突然被人用手捏住,連同大腦也隱隱作痛。
秀眉因疼痛而皺起,這該死而又熟悉的感覺又來了,就連重新換了個身體都不肯放過她。
時間像是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雲音看著麵前一言不發的男人,眉眼懨懨,終於忍不住開口:“我頭疼,你抱我回去。”
看裴鬱依然沒有動作,兩人就這樣僵持了將近一分鐘後,雲音忍不住輕聲催促:“裴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