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洞穴布滿各種奇怪的法陣,沈媞月誤踩到一個傳送陣,才把她們送出來。可回頭再找,卻再也找不到入口,仿佛根本不存在。
她們想讓小白指路,可小白隻會咩咩叫,根本聽不懂命令。沈媞月還是堅信陸長老有問題,幸運的是,還真順藤摸瓜摸到了線索。
陸硯書警惕性很強,但薑棠日日跟在他身邊,趁他不在,她在書房發現陸長老與方家的書信往來。
薑棠在方家待過將近一年,據她所言,方少爺酷愛搜羅貌美侍妾,但那些侍妾往往三個月就失蹤不見,再也沒有人看到。
方家上至九十高齡,下至中年,臉上都找不出衰老的痕跡,青春永駐。所以她一直懷疑方家在修煉某種禁術。
方少爺被趕出天山宗後,就一蹶不振,日日買醉。酒壺倒在床上,簾幔被掀開,他不耐煩地揮手:“滾開!彆來打擾本少爺。”
“少爺……您忘了奴家嗎?”
方少爺猛地一激靈,他一抬頭,撞進女郎幽怨的眼神,他嚇得舌頭打結,酒醒了一大半:“薑薑薑……薑棠!
女郎掩麵哭泣:“您真薄情,之前您都喚我棠兒的。”
沈媞月懶散地抱劍靠牆:“好了,正事要緊。”
“借我一用,”薑棠拔劍出鞘,劍尖挑起方少爺的下巴,“不想死就直說,陸硯書幾日過來一趟?”
“我說、我說,”方少爺邊擺手,邊悄悄往後挪,試圖夠到床邊的搖鈴。
“哎喲!”
他慘叫一聲,劍鞘狠狠砸在他的手背上,沈媞月麵露凶光:“彆耍花樣。小心把你舌頭割下來。”
方少爺膽戰心驚地望向兩人,明明是貌美如花的女郎,現下宛若惡鬼,凶神惡煞。他抱頭求饒:“女俠饒命!陸長老三月來找阿爹一趟,今日……就是他來的日子啊。”
兩人飛速離開,方少爺等了半天,確定她們不會再回來,才高呼救命。
侍女們端著托盤,魚貫而出。
沈媞月伏在屋簷上,悄悄扒開一片瓦片。
陸硯書還是風光霽月的君子模樣,他倒出數十枚丹藥,遞給對麵的方家主。
方家主點點頭,示意下人接過。有仆從匆匆趕來,向他低語幾句,他瞬間臉色大變。
他不斷拱手致歉,陸硯書微微頷首。
方家主挑了幾個仆從,急忙離開。
沈媞月想看得更仔細些,她湊近瓦片,卻聽到一聲慢悠悠的語調:“下來。”
怕她不動,陸硯書補了一句:“是自己下來,還是等我逼你下來?”
見少女乖順地跳下來,他滿意地笑了:“怎麼一個人過來?鶴青呢?”
“仙尊為何要與我同來,”她纖細的手指撫摸椅背,漫不經心,“陸長老要是做些見不得人的事,仙尊來了豈不是更糟?”
陸硯書不怒反笑:“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上天竟如此眷顧我,江時筠不是算無遺策嗎?她怎麼沒有想到今天的局麵?”
“你在說什麼?”少女心生不安。
他騰地站起來,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
“原來……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沈媞月沒聽明白,她皺起眉頭:“彆打啞謎,方家跟你到底有什麼關係?”
“能有什麼關係。不過是我看他們疾病纏身,醫者仁心,給他們一些治病的丹藥罷了。這還得歸功於棠兒……”
陸硯書想起什麼:“薑棠在哪?”
“她要拿一樣東西,讓我儘量拖住你,”沈媞月攤開手,無辜道,“你不會以為,我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