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意已經昏睡過去,沒有再搭話。
夏陌熙就這樣抱著小意,好像一旦她放手小意就會消失一樣。
這兩天她東奔西走,腹部的疼痛她一直都儘力忽視。
可在這時,靜的隻有小意清淺的呼吸聲,好像就連她淋巴癌的痛意都開始放大。
她捂著肚子,給小意捏好被角,明明是簡單的動作。
可當她做完時,整個人都虛脫的滑落到了地上,頭上都是冷汗。
宛如一瞬間被所有的遭遇擊垮,夏陌熙蜷縮在地上。
她一向堅韌,就算被陸漫文折磨的那幾年,她都可以挺著一身傲骨連半分痛都不說。
可現在,自己身患絕症,旁邊是救助無門的女兒,而將這一切推入深淵的,卻是她最愛的男人。
夏陌熙眼淚撲朔而落,卻寂靜無聲。
等捱過了這陣痛意,夏陌熙才從地板上爬起來。
小意的燒還沒退,她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能解決這局麵的,隻有周宴辰。
在頤景園門口等到周宴辰的時候,她的身體還有些虛軟,麵色蒼白如紙。
周宴辰看到她這幅模樣的時候,心裡陡然一顫,麵目卻依舊冷。
“宴辰,你救救小意吧,隻要你願意救她,我什麼都願意做的。”
周宴辰目光比寒風淩冽“為了那個野種?”
語氣裡充滿了怒意和危險。
夏陌熙眼底全是苦澀,當年那個無條件相信她的人,終於還是不在了。
“小意是你的女兒!你若是不相信,可以做親子鑒定,你是我唯一的男人。”
周宴辰陰鷙的盯著她,他親眼見到她和彆人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讓自己怎麼相信!
“夏陌熙,你還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往我身上湊!是不是嫌她的命太長?”
痛!太痛了!
說不清是心裡痛還是身體痛,痛的夏陌熙眼前的人都開始模糊不清。
她抿了抿唇,才道“我知道你恨我,可小意是無辜的。”
“那漫文流掉的孩子不無辜嗎?你害死了我的孩子!那就為他送葬哭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