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最冰寒的深淵之獄。
穿著大紅嫁裳的白語昔,滿身疲憊仰望著不遠處冰冷的男人。
直至此刻,她都不敢相信今晚便與自己成親的龍彥,親手把她送進龍族最駭人的牢獄。
白語昔極力壓抑內心的煎熬,強裝鎮定問“阿彥,為什麼?”
龍彥朝白語昔走近,桃花眼帶笑睨著白語昔,竟是難得的繾綣。
僅這一絲柔情,便勾得白語昔又複歡喜,重懷希冀。
卻聽他說“雪茹膽小又純潔,她不能背負屠龍罵名,你和她的身形最像,你替她最合適。”
霎時,白語昔血色儘失,心口仿佛被劃破,疼的她難以呼吸。
半響,她才艱難擠出話問“蕭雪茹,就如此重要?”
蕭雪茹不能背上罵名,那她呢?
可龍彥卻似笑非笑睨著她,極致嘲諷。
白語昔連看第二眼的勇氣都沒有。
可她還是不肯死心。
他都答應和她成親了,難道對她就沒有半分情意?
她低頭,顫抖扯住他的衣袍,哽咽哀求“阿彥,彆對我這麼狠心……”
龍彥低頭望著腳邊卑微的白語昔,她哪裡還有半點白龍族大小姐的傲氣清貴?
他微微俯身,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顎,用從未有過的溫情語調問她,“白語昔,你不是很愛我?”
白語昔怔怔望著他,不明白他為何有此一問,她愛慕他一事,在龍族早已不是隱秘。
但她還是近乎虔誠回答“是,我愛你。”
從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她便淪陷。
可下一刻,龍彥卻突然甩開她,還冷沉說“你既如此愛慕我,難道不該為我做任何事?”
白語昔摔倒在地,痛呼還未出口,卻又聽他殘忍說“隻不過是頂罪這種小事,你都不願,你的愛慕不過如此!”
這一字一句仿佛冰淩,刺得白語昔每一寸肌膚都是冷的。
他怎能這般踐踏她的心意?
為了蕭雪茹,他已經是非不分了嗎?
白語昔紅著眼,忍著委屈倔強說“阿彥,你可彆忘了我是白龍族的大小姐,讓堂堂龍族為區區黑蛟頂罪,祖父絕不會同意!”
龍彥眸光一狠,他最厭惡的就是白語昔從骨子裡帶來的清高。
他故意惡劣說“白龍族已應允了。”
白語昔滿眼不可置信,可龍彥卻還意味深長說,“白語昔,我到要看看,到了刑堂上你是否還能保持這該死的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