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親是怎麼失蹤的?”我看向周秉嚴,問道。
他不同往日打扮的乾淨利索,而是穿著藏藍色居家服,麵色就像熬夜打了一通宵遊戲般蒼白無力,眼下發黑,隱晦沉沉,一開口便是沙啞的暴躁之氣。
他說他擔心自己老媽安危,也害怕事情被捅出去,這幾天他一直住在療養院的彆墅裡,還把他家保姆也接了過來伺候他老媽的生活起居。
梅老爺子和帶來的兩名弟子也一同住在這裡。
本來周母的情況有些好轉,不料中午門口突然升起了一團黑霧,就像沼澤一般。
他和梅老爺子以及梅家弟子正在客廳談話,突然感覺很冷,沒看清黑霧裡的東西,就不省人事。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梅老爺子和周母已經不見。
“梅老爺子也不見了?!!”我走至客廳,聽周秉嚴說完,震驚地問道。
周秉嚴雙手抹了把臉,羞愧地點頭。
“梅老爺子將近七十,人家不辭辛苦從西城趕過來,你居然沒有好好保護他!他有個三長兩短,周秉嚴!不說我不放過你,梅家還有他女婿也不會放過你!”我又氣又擔心,一股腦地興師問罪。
“剛才你怎麼在電話裡不說!”
“我這不是擔心在電話裡說了,你一著急,開車路上發生意外怎麼辦!”他煩躁地抓了抓頭,麵帶愧意,“小麥姑娘,都是我不對,是我沒保護好他老人家,可這事也不完全賴我,是他老人家……”
我剛要給他個眼刀,周秉嚴舉手投降:“姑奶奶,你先消消氣,我給你看監控錄像。”
我氣哼哼地坐在電腦前,查看他已經翻出來的監控錄像——
黑霧從門口開始彌漫,迅速移動到客廳,等客廳裡的人察覺時,為時已晚。
除了梅老爺子,其他人全都暈倒。
梅老爺子當即意識到不對勁,在黑霧中燃了張白色符紙,濃霧迅速伸縮了兩米,他沒有遲疑,大步上樓。
攝像頭切換到二樓周母的臥室。
黑霧如墨,充斥著整個二樓,天花板和地板上伸出無數枯敗的手,將一直躲在角落裡,受到驚嚇的周母生拉硬拽下去。
梅老爺子本想去拖拽周母,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