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今年大學畢業,他前段時間也回家了,不知道走沒走。”
“我婆家就住老村長家對門,那時候我剛嫁到吾富廟村,見你經常去村長家,我還以為你是他家閨女,後來我才知道你是蔡婆的曾孫女。”
“鞏凡打小看你的眼神就不一樣,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老爹又很喜歡你,還以為你倆會走到一塊兒……”
“哎,嬸子,這是你家嗎?”我捂著突突跳的太陽穴,打斷她的話。
中年女子終於止住話頭,抱著熟睡的孩子領我們進了院子。
她家是北方普通平房,對門已經推了原來的房子,蓋起了豪華小彆墅。
說起鞏凡,算是我在這個村的第一個小夥伴,因為是村長兒子的緣故,很多小夥伴都上趕著和他玩,我沾了他的光很快融入新村落,新環境。
那時候我大大咧咧,男男女女都能玩到一塊,直到來了大姨媽我才有了性彆之分,開始避諱和男孩子有肢體接觸。
青春期的男女性格轉變很大,原本玩的挺好的夥伴,一夜之間就形同陌路。
十六歲以後我和鞏凡上了不同的高中,就徹底斷了聯係。
沒有任何波瀾和特彆。
剛一入院,隻聽房間裡咣當一聲,像是打碎了杯盞。
“壞了!”中年女子將熟睡的孩子放下,帶著我們進了老人的房間。
老人單獨住在西邊小配房,小小兩間,外屋堆積著部分裝袋的糧食,掀開門簾的裡屋,黑不隆咚,隻有一張火炕和放雜物的桌子。
由於老人癱瘓在床,不能自理,吃喝拉撒都在炕上,現在又時值初夏,各種氣味混雜在一起。
一進屋渾身黏膩,忍不住讓人捏鼻子。
老人半個身子露在炕外麵,地上是碎掉的水杯。
“哎呦,媽怎麼了,你這是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