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快帶路。”溫也用力懟了下我的胳膊,正好打在我的麻筋上。
我捂著胳膊肘,瞪他:“你就不會溫柔點嗎!痛死了!”
他嫌棄地瞥了我一眼:“樂小麥你吃硬不吃軟,對你溫柔隻會讓你蹬鼻子上臉,快走!我要睡覺。”
我氣地出大粗氣,這家夥情商真低!
太姥姥的小四合院遠離村落,和村邊最近的一戶人家隔著三四百米遠,除了看病抓藥的病人上門,平時沒有鄰居來往。
遺世獨立般的存在。
這也是我不放心她的地方,萬一暈倒在家,都沒個鄰居照應。
四合院背靠個小山坡,小的時候我經常去山坡上抓蟲子、摘野葡萄吃,門口隔著馬路就是農田。
夏天金色的麥穗,秋天便是高高的玉米。
方寸之間,見萬象新生。
四時之令,雨晴皆宜。
第一次帶異性回家,我有點緊張,路上一直絮絮叨叨,感覺像是帶男朋友見家長。
呸,什麼男朋友,就是個狐狸精,樂小麥你可不能有這種危險想法!
“閉嘴!”
快要到家門,溫也突然捂住我的嘴,打斷我的碎碎念,帶我快速閃到藥鋪門口的大槐樹後麵。
大腦些許空白後,才發覺我的後背緊緊貼在他的胸膛,溫度透過兩層微薄的布料傳遞過來,暖融融又很快變得滾燙。
嘴被捂住,急促的呼吸打在他的手臂上,鼻息都是他身上的氣息和槐花香。
狐狸身上難道不應該是狐臭嗎?為什麼溫也不但沒有臭味,還有似有若無的沉香味。
硬要比喻的話,就像清晨薄霧中,年久寧靜的寺廟散發出的淡淡木香混著絲絲香火味。
多吸幾口,安神寧誌。
槐花已是花期荼蘼,空氣裡滿是好聞淡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