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的笑意怎麼止也止不住,他將手上的線香插在香爐當中跪在麵前的蒲團上雙手合十凝神抬眼看向畫像。
“殿下一定要保佑此事順利的大功告成,也讓老臣日後能有臉去見您。”
微弱的幾根燭火將他完整的籠罩在太子畫像的對麵,就好似多年未見的好友互訴衷腸。現實卻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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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時初,楊初才讓人傳了飯食。
楊初讓他們都留下來吃飯,吃完了接著乾活,所以現下每個人正前方都擺著一個小桌案,上麵放在兩葷一素的飯菜。
於風逸看著自己眼前的飯菜時不時的焦躁抬頭看一眼楊初,就算是眼前的飯菜再香也實在難以下咽,他頻頻投來的目光楊初並沒有接收,無奈隻能又轉頭看了看毫無吃相狼吞虎咽的洪濤,終究還是將自己手裡的竹著放下語氣焦急擔憂。
“大帥,咱們最終是要看陛下是什麼意思?”見楊初沒有抬頭回應他,於風逸於是又換了一個話題接著說:“這個靈雎到底是為了什麼而來?”
於風逸見楊初埋頭苦吃絲毫不準備接自己的茬,索性站起來將話挑明了講:“陛下的那封信到底寫了什麼?”
如此,楊初這才堪堪抬頭看向站在一旁青年撂下一句:“能吃吃,不能吃滾。”話罷,接著低頭吃飯。
於風逸是自打楊初接任南陽軍的時候就跟著她,多年搭檔無比清晰她的脾氣秉性,眼下這話的意思就是直接讓他滾的意思。
青年深吸了兩口氣仍然不死心又看了看前邊坐著的楊初,氣的終究拂袖而去。
待於風逸走遠後,楊初轉頭看向裴衡之說了一句:“你最近在親衛營替我拔出來幾個好苗子。”
裴衡之聽著這話有些奇怪,左右躊躇最終也沒有詢問出來隻是問了數量。
“大帥,您要幾個人?”
楊初不拘小節端在飯碗偏頭看向左邊餐桌上的裴衡之說:“以你的標準選拔,有幾個算幾個。選拔出來後就將他們一股腦的丟到先鋒營裡麵曆練。”隨後拿著竹著指了指正在大快朵頤的洪濤。
洪濤猛然間被砸了一個這樣的命令,抬頭間滿滿都是不可置信但看著楊初滿是篤定的模樣還是將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等到日入時分,左綸從城中濟民坊風塵仆仆的回來,一回來便被楊初叫到了議事廳。
等左綸一進去就看見洪濤坐在椅子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裴衡之倒是坐的端正些但麵色也是止不住的疲倦神色。
“大帥,找我?”
楊初從一堆書信中抬頭望向站在門口的左綸說:“先坐。”
左綸提袍踏進去朝裴衡之和洪濤點點頭示意後,坐在了左邊的第二把椅子上,坐下後環顧四周開口笑著說:“這是怎麼了都無精打采的?於將軍怎麼沒在?”
裴衡之目光悠悠轉圜對著一臉好奇的左綸,語氣帶著些疲倦:“於將軍身體有些不適,現下已經安置了。”
左綸笑著剛想搭腔,就被楊初率先打斷話頭:“何必替他瞞著,他回駐軍大營了。”
左綸聽到這個消息有些吃驚,但看著裴衡之等人的臉色話到了嘴邊終究還是咽了回去。左綸訕訕的笑看楊初。
楊初將一些書信收整好後抬頭看向左綸語氣平靜的說:“這些日子你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