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評事回道:“羋姬是汴州人,已經查清了,沒有問題。”
“同辛滿的背景一樣,所以要麼二人皆是瞞報,要麼就的確是汴州人沒錯了。”
席承淮想了想,道,“汴州人這點應當沒錯。不過,造假不隻能在鄉貫上麵,譬如生平也可以造假。辛滿稱自己先前是商賈之女,這些你們可有調查清楚?”
許評事點頭,“調查清楚了,都沒有問題。隻不過那商賈並非有其他後世,隻誕有一女,所以羋姬的身份並不明確。”
席承淮垂眸不語,所以還得從羋姬入手。於是合上信件,玩味道,“走,明日便去會會這個羋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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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兩日,萬年縣忽然收到一名女子的訴訟,稱丈夫多日未歸家,失了聯係。
調查一番,碰巧有名小販稱見過這男子入過平康坊,然而那女子聽後卻不願相信,隻說丈夫上京趕考,籌備多年,怎會無故入那胭粉場所。
然而後來再查,卻發現了那書生正是滿袖樓出事時受難的人的其中之一。
此事引起了席承淮的注意,想來滿袖樓出事後,應當都有聯係死者的家屬,總不能單單漏了這一人。
除非,有人不想讓他被發現。
此刻,席承淮正坐在綠夢樓裡,四周圍了一圈的娘子,而麵前站著的正是羋姬。
羋姬笑問,“不知世子何故來奴家這兒?”
席承淮打量一圈,笑道,“沒什麼,就是前些日子有人同家裡丟了聯係,便想來問問。”
羋姬訝道,“世子可是來錯了地兒?奴家這兒可藏不住男人,除非,是他們自個兒不願意回家.....”
話落,周圍打扮的如花骨朵兒般的娘子們都掩唇偷笑起來,曖昧的視線落到席承淮身上。
席承淮一陣發膩,神色冷了幾分,唇角依舊帶笑,“羋大娘可知誤了官員辦事,可受何等罪?”
羋姬聞言卻是歎了口氣,又哀聲道,“世子可折壽奴家了,這生意本就不好做,世子無故闖入,一下子就封了整座樓,叫外頭的人見了,該如何作想,又還敢不敢再來?”
軟硬不吃。席承淮冷笑一聲,“敢不敢來並非由我決定,而在於羋大娘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說著,把手一揮,“拿畫像出來給她看。”
便見一人抖落出一幅畫卷,上頭畫著的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書生。
羋姬見此,神色不動聲色地鬆了一下,“世子,這人是誰,奴家可沒有印象。”
席承淮一直緊緊盯著她,見此心中頓下有了眉目。
於是便起身,叫人收了畫卷,笑道,“沒見過就算了,我改日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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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席承淮果真又來了,如昨日一樣。接著,第三日,第四日都各自來了一趟。
而到這時,羋姬已經是坦然自如了,掩唇笑道,“世子日日來奴家這處,叫奴家認些不認識的人是為何意,奴家實在是搞不明白了。”
席承淮笑了笑,並未答話,隻依舊吩咐,“展開畫卷。”
而這一次,羋姬方定睛於畫卷上,卻是瞳孔猛然緊縮。
席承淮:“哦?羋大娘認識此人?”
羋姬眨了下眼,隨即恢複如初,笑道,“不認識。隻是世子幾日都來此叫我看這畫卷上的人,一時有些恍惚,先前那些人都生的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