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師姐,清暉,你們也稍微處理一下,最好看起來淒慘一些。”
元渺眨眨眼睛,又簡單解釋一句。
“阮經年已經把她們引開,等會兒我們再過去,要表演出剛從秘境機關底下逃出來的樣子。”
沈啼鶯一聽便明白她要做什麼,跟在她後麵起身,轉頭低聲給一臉純良的謝清暉又補充了幾句。
生怕這位明辨謊言的掌門親傳對此道太過生疏,配合失誤。
另一邊,遍布藤蔓的叢林間。
阮經年已成功混入隊伍中,挑起她們的興趣。
“我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你總要有點證據吧?”
“沒錯,空口無憑的,憑什麼相信你!”
麵對質疑,她絲毫不慌,信誓旦旦地說:
“各位道友,我說的都是真的。”
“哎,說起來也是因為我水平不行,隊長擔心我,這才先送我逃了出來,讓我找找支援。”
說到這,阮經年停頓了片刻,似是猶豫著什麼。
而後,她深吸口氣,閉了閉眼,一跺腳,一狠心,從腰間的歸墟囊中神神秘秘地掏出一個小木盒。
打開後,卻隻見裡麵躺著一張殘缺不全的紙片。
不等眾人發難,阮經年立刻開口,表情真摯:
“彆看這隻是個紙條,其實它大有玄機。”
見這些人一臉不相信,她又從歸墟囊中摸出一雙玉箸,用它小心翼翼地夾起紙條,把木盒隨便塞給身邊的一位修士。
“且看這紙上的文字,瞧著像不像遠古時期的鳥蟲篆?”
“這便是剛進那地洞時發現的。我們隊裡剛好有位愛好收集古籍的,懂一點這個。”
“不過她絞儘腦汁,也才破解了一小部分。”
她夾著紙片,在眾人眼前晃了一圈,將紙片正麵對著她們,指了指最右側的地方。
“看,結尾這兒。”
“窅窅地穴,八方無路。王興於此,倉廩藏珠。”
“這明顯是在暗示裡麵有大寶貝啊!”
見麵前這些修士中有人意動,阮經年再接再厲,作痛心疾首狀,一副為她們考慮的樣子:
“要不是洞裡的機關實在令人焦頭爛額,我們隊長說什麼也不會讓我出來找人合作的。”
“也不知她們狀況如何了,請諸位道友儘快做決定。”
“反正我是肯定要回去的,至於你們要不要抓住這個機會,就看你們自己了,言儘於此。”
說完後,她作勢要走。
這時,赤焰宗隊伍中,一位束著高馬尾,係一根火紅緞帶的修士提刀開口:
“且慢。我們隨你去。”
阮經年眼中笑意一閃而逝,也不轉身,隻點點頭,而後便自覺地走在最前方帶路。
元渺帶著剩下的兩位隊友,遠遠墜在阮經年一行人後麵,時時關注那邊的動態。
她把玩著手裡那塊其貌不揚的石頭,將其附在耳邊,聽著它傳出的聲音,心情愉悅道:
“沒想到這私語石還挺好用的,還好清暉你見多識廣,把它認了出來。”
等聽到阮經年已將那些修士們忽悠了個徹底,準備出發去那所謂的“地洞”時,元渺倏地起身,聲調輕快地招呼身後兩人:
“走吧。”
“該我們上場了。”
“阮師妹!我們終於找到你了!”
三人中,沈啼鶯率先衝出去,邊衝還邊哭喊,好似剛經曆了什麼生死決戰。
她跑得一瘸一拐的,衣衫襤褸,眼裡甚至還飆出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