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西邊過來時發現了一處隱秘的山洞,裡麵的機關已經被我清掃過了,很安全。”
……又是洞,怎麼感覺這秘境裡到處都是洞,難不成元尊是土撥鼠轉世嗎?
元渺簡直快對洞穴有應激反應了。
但看著其他小隊虎視眈眈的眼神,恐怕不立即離開便很快會被圍困,她也隻能勉強同意。
終於會合的四人正準備離開交流消息,卻又被人擋住了去路。
“原來她們等的是你,就你那點小聰明,竟然進了巨樹空間?!”
一聽這倨傲的聲音,元渺不用回頭就知道,怕又是大亂鬥時結下的梁子找上門來了。
她按下身旁沈啼鶯蠢蠢欲動的手,不打算理這來找茬的家夥,就當作沒聽見,腳步不停。
“還敢無視我?”
“兄弟們,給我上!”
背後涼意襲來。
元渺本就心情不佳,如今還被人不依不饒地懟臉挑釁,當下脾氣也上來了。
她略一偏頭,左手食指和中指並攏,準確無誤地夾住一枚銀色飛鏢,手腕一轉,又將它朝來時方向丟了回去。
利器入肉,後方傳來一聲痛呼。
“沒想到赤焰宗也有修暗器的弟子。”
元渺悠悠轉身,提劍直指對麵被小弟們圍在中間的頭頭,意味深長道:
“井十三,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大亂鬥的事嗎?”
對方的臉立刻漲紅,恨恨地瞪她一眼,卻沒有作聲。
倒是那些小弟們,都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好似被嘲諷的是他們,此起彼伏地叫囂:
“你得意什麼?我們老大遲早把你打趴下!”
“少嘲諷人了,堂堂萬象宗弟子就這素質?”
“不過贏了一場罷了,用得著到處說?我看你平時肯定很少贏吧!”
“女修就是斤斤計較,一點小事也要發火……”
不過是敗者為自己的無能找借口,元渺原本也沒放在心上,直到聽見最後一句。
近些年似乎突然冒出了類似這樣的言論,但大多都流行在凡人城鎮,她以為還沒滲透進修真界。
如今卻在年輕修士群英薈萃的盛典中聽到這話。
她麵色一沉,看向說這話的修士。
那男修提著把刀,瞧著就瘦弱不堪的,麵色蒼白,眼下青黑,一眼看去修為甚至沒衝破形關,是人群裡最弱的一個。
便是從雙人比試中晉級,也不過僥幸遇到更弱的對手罷了。
也不知哪裡來的膽子敢瞧不起所有女修。
是覺得自己的小身板能承受元尊的天雷嗎?
元渺正愁沒地方發泄情緒,對這送上門來找打的“木人樁”可謂喜聞樂見。
當下,她也沒多說什麼,直接一道劍氣呼嘯而去,目標直指男修的臉。
更精確一些,是男修得吧得吐著汙泥,還沒閉上的嘴。
至於其他地方是不是也會受到波及傷害?
她露出一個笑容。
那就得看命了。
圍觀的修士們不願摻合進來,空出一小片地,更方便了劍氣行進。
殺機轉瞬即至,以那男修的水平,甚至來不及做出像樣的抵擋,隻能匆忙抬臂護住全身上下最要緊的臉。
然後硬生生抗下這一擊,被拍出去老遠,手臂上血淋淋的,哎呦哎呦的叫喊聲不絕於耳。
元渺放下劍,視線一一掃過對麵隊伍成員的臉,直看得他們兩股戰戰,兩手不自覺的往上遮掩。
她輕哧一聲,轉而盯著中間的井十三,直到他憋著氣轉頭,和小弟們拖著地上的男修灰溜溜地離開。
本來還想等衝突結束後上前打探消息的修士,見元渺似乎很不好惹,也不打算再自討沒趣,紛紛散開自行尋找巨樹入口。
四人小隊這才終於得以離開。
疾行掠過一段路後,幾人抵達沈啼鶯所說的山洞。
謝清暉拿出一株發光的植物,卡在岩壁的縫隙上。
元渺率先分享自己比試開始後的經曆,略去前期趕路的部分,重點描述巨樹空間裡發生的事。
“大概就是這樣,第二次幻境阮經年也在,最後我們拿到的就是這根草,據我猜測很有可能是傳說中的‘移魂’。”
“不過它好像快死了。”
她打開歸墟囊,取出草遞給謝清暉。
謝清暉接過草後,先把卷起的葉片捋順,接著仔細把它從頭到根研究了一遍,然後抬頭道:
“色青,葉片細長,在光下可見波浪紋,根須脆弱。通人性,緊張時葉片變白卷曲。”
“確實是‘移魂’。這種草性喜水,如今大約是太乾了才這樣,師姐你將它放到水裡即可。”
元渺點頭,拿回草,翻出一瓶甘露,將它插進瓶子裡,又隨手塞回歸墟囊中。
雖然她還有疑問沒解決,但如今正在比試期間,那些事並不適合拿出來討論。
還是先分析組隊比試的具體規則更要緊。
於是在眾人都分彆講完自己入秘境以來的經曆後,她拋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