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個照麵,趙裕盛麵上笑得溫和:“趙某對謝老板神往久已,苦於不能得見,今日一見,果然少年英才,器宇不凡啊。”
謝紜臉上亦是掛著客套的笑:“趙老板折煞了,在下慚愧,不過憑借氣運開了間小小的成衣鋪子,在這偌大的揚州城中根基尚薄,比不得趙老板這般底蘊豐厚。”
趙裕盛擺手:“謝老板年少有為,何必如此過謙?雲景閣的名氣如今整個揚州城都家喻戶曉,更遑論那寸錦寸金的雲錦更是珍稀難得,假以時日必將成為名揚江淮。”
兩人於八仙桌旁坐下,飲茶又說了些客套話。
見對方始終不進入正題,謝紜亦是並不著急。
趙裕盛見謝紜年紀輕輕卻如此沉的下氣,心中不由暗自讚歎。怪道能不聲不響地突然搞出這麼大的名堂,這性子果然是個能成事的。
他眸光微動,正在思索該如何開口,便聽外麵傳來趙有福說話的聲音。
緊接著,雅間的門被打開,一個中氣十足的笑聲傳了進來:“趙老弟,老兄我來了。”
趙裕盛對著謝紜說了一聲:“謝老板稍等。”便起身迎了上去。
謝紜挑了挑眉,沒想到趙裕盛還請了其他人來。卻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客隨主便地跟著迎了上去。
進來的人是一名年過不惑的男子,身著一身華貴的暗紫色織金綢緞,身材矮小圓潤,一雙眼睛笑眯眯的,看起來頗為平易近人。
趙裕盛抱拳,語氣明顯比在謝紜麵前多了幾分恭敬道:“黃兄來得正好,趙某方才與謝老板打了個照麵。”
說著,他側過身,露出站在自己身後的謝紜:“讓為弟為你介紹一下,這位便是雲景閣東家謝老板。”
趙裕盛看向謝紜:“謝老板,還未向你介紹,黃兄乃是江淮十二商會的會長。因我這位黃兄最是喜好熱鬨,聽說我今日宴請了你,便說什麼也要來見一見,不知謝老板可否介意。”
這話說得,人都來了,她還能來一句介意,不吃這頓飯了不成?
看來今日這頓飯,不是這麼好吃的。
謝紜麵上笑意不變:“趙老板說笑了,能結識黃會長這般的人物,是謝某的榮幸。早就聽過江淮十二商會的大名,還得多虧了趙老板的引薦。”
說著,她雙手抱拳道:“小子見過黃會長。”
見她如此識趣,黃春生與趙裕盛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眸中探尋到了一絲滿意。
既是如此,看來今日籌謀之事並不難了。
黃春生擺了擺手:“謝小兄弟不必如此客氣,早聽聞這雲景閣的東家不是一般人,今日見到,真真是氣質非凡,年少有為啊。”
他笑著調侃道:“果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如此年少英才,我這把老骨頭,恐怕很快就該讓位咯。”
“黃兄玩笑了,誰不知道全江淮十二商會唯黃兄馬首是瞻?放眼整個江淮,有哪家的底蘊能力能比得上黃兄?年輕小輩雖是前途無量,但終究曆練不足。”趙裕盛恭維了一番,吩咐趙管事告知小二可以上菜了,招呼兩人入了桌。
酒菜上來,一旁的趙有福殷勤地為三人的酒杯倒上了酒。
趙裕盛作為做東方,首先提了一杯:“今日得謝老板賞臉,願意前來,趙某十分高興。來,趙某敬兩位一杯。”
謝紜剛喝完一杯,身後的謝不弱躬身為她斟滿。黃春生立馬拿起了杯子,與她喝了一杯。
趙裕盛見謝紜喝起酒來毫不拖拉,甚是爽快,又拉著她喝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