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什麼屁話。”
“彆想著裝傻躲過去,你跟我們的合約可明明白白寫著......”
話音戛然而止。
扯掉耳機甩到角落裡,時漾冷著臉伸出手,將攝像頭一把弄下塞到抽屜裡。
鏡頭被關閉,露出底下的直播間網頁,一側的彈幕刷得飛快。
沒有猶豫,他直接暗滅了插板的總閘。
燈光熄滅,電腦關機,世界一瞬間跌入黑暗。
坐在床邊,時漾深吸一口氣,開始理清現況。
手中獎杯的金屬質感似乎還未消失,耳畔仍在隱約回響著觀眾震耳欲聾的尖叫。
這不是他所熟悉的地方。
“嘩啦。”起身拉開窗簾,借著月光他打開房間的大燈。
屋內沒有多少東西。他草草翻找,弄出了一部黑色手機和身份證。
身份證上的名字和生日都和時漾吻合,甚至照片長相都跟他有九分像。
打開手機屏幕,上方赫然寫著五月三日,距離他奪冠已經過了一個多星期。
所有的一切都不斷逼迫著時漾認清現實。
他穿越了,穿到了一個和他同名同姓的人身上,這人還疑似是個不正經的舞蹈主播。
“開什麼玩笑!”他火冒三丈。
沒有車禍,沒有重病,沒有走投無路,還沉浸在奪冠喜悅當中的時漾就這麼草率轉生了。
彆人是穿越後一步登天,他是穿越後白乾三年。
“真是的……”
掙紮了一會,時漾走出臥室。
整個房子的構造儘收眼底,一室一廳,家具簡陋。
“哢哢。”他來到洗手間,本想照照鏡子,卻意外踩到了什麼刺腳的東西。
摸黑打開浴燈,時漾看著眼前混亂不堪的“犯罪現場”,嘴角抽了抽。
洗漱台上的鏡麵爛得稀碎,透明碎晶體四濺,看痕跡應該是人為的。
“不會是……”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反手掀開自己的衣袖,顯出左手手背上幾道觸目驚心的劃傷。
傷口被草草清理過,卻依舊殘留斑駁血跡。
但奇怪的是,時漾並沒有感受到來自這個傷口的痛意。
不僅是疼痛,他也沒有接收到任何原主的記憶或遺念。
“不給係統就算了,連記憶都不給......”他低聲吐槽。
不過想也知道,應該不會是什麼愉快的記憶。
牆上殘留的小片鏡麵仍能勉強反射出人影,時漾傾身,仔細觀察著自己。
無比熟悉的一張臉。
烏發微翹,連自然卷的弧度都跟他前世一模一樣。
鼻梁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如果再將襯衣領子扣上,這儼然就是一個帥氣的好好青年。
但眼鏡沒有度數,看起來隻是個裝飾。
將其拿下,他抬頭看向鏡子。
時漾:“……”
他默默將眼鏡帶了回去。
沒有了眼鏡,凹陷的眼眶和黑眼圈頓時顯現,皮膚也透著不見光的慘白。
再加一對尖牙,他就可以完美cos吸血鬼了。
出了衛生間,搜刮出幾個陳年乾麵包填飽肚子,他的思維終於清晰了一點。
剛才耳機裡那人的威脅讓人很是在意,時漾便順勢開始了更細致的搜尋。
“!”
從床底下拎出一個可疑的發箍,他蹙眉盯著手裡的…毛茸粉紅兔耳朵。
這家夥,不會有什麼特殊癖好吧......
時漾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床底逐漸被掏空。
除了那個兔耳朵,最深處還擺著一個紙箱子,裡麵裝著台性能良好電腦。
想象中的某種用品和道具都沒有出現。時漾輕咳一聲,暗自鬆了氣。
看來這人的私生活還算乾淨。
房間內的物品還算整潔有序,隻不過沒多少生活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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