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錢都進了惡婆婆的口袋裡(1 / 1)

一件的確良襯衫也得好幾塊錢。

可她已經在朋友們的麵前把牛給吹出去了,要是沒做到,豈不是很丟臉,以後還怎麼在村裡立足,可是要被笑話的!滿懷心思的許春燕沒看到站在不遠處,拿著掃帚的李紅娟。“誰讓你穿成這樣到處發浪的?”李紅娟一掃帚打過去,“我就問你,你見過哪個乾活的穿成這個鬼樣子?”毫無防備的許春燕嚇了一跳,被打得嗷嗷叫,“媽我、我乾活的時候會換掉的、”但李紅娟才不管,上手就要去扒拉,她已經聽說了女兒和趙澤生的事,“成天不著家,我讓你發浪,我讓你發浪,想男人想瘋了是吧?上哪來的錢買新衣裳?”李紅娟氣得不行,下手也沒個輕重,“撕拉”一下,許春燕身上那的確良做成的連衣裙被撕爛了。從領子處硬生生裂開成了兩半。母女二人都愣了愣。許春燕低頭一看,頓時紅了眼眶。“說!是上哪來的錢?”李紅娟狠狠擰了一下女兒的胳膊,在她看來,許春燕就是一農村出身的,買這麼好看的衣裳簡直就是浪費錢。老三和老四聽見動靜,隻是走過來瞄了一眼,便又見怪不怪地乾自己的事情去了,仿佛這對他們來說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也不知是心疼自己的新衣服還是被擰疼了,當場就紅了眼眶,“是、是從嫂子那裡借來的。”“什麼?借?!你這個嫂子八成是瘋了。”聽著外頭漸漸遠去的吵鬨,鐘佩珍知道在不久的將來就要迎來一場“較量”了。果然,幾分鐘過後,房門忽然被人用力推開。婆婆來勢洶洶,跟在後頭的小姑子則是蔫了一樣,連頭都不敢抬。但她臉上的五指印一看就知道剛發生過什麼。李紅娟從兜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條展開,放在鐘佩珍的眼前,眯著雙眼質問道“佩珍,這張欠條是我從春燕屋裡找著的,你和媽說道說道,這到底是幾個意思?”“春燕可是你妹子!跟小姑子你還分得這麼清?”鐘佩珍早已預料到婆婆會來找麻煩,扶著腰身不慌不忙地坐起身來。“媽,你先聽我說。”“第一我嫁的是建平,不是許家。第二春燕是你的女兒,我沒有義務養著她,我這些年來對她的照顧已經仁至義儘了。再就是,她現在已經十八九歲了,也該學會自己獨立了。”聽了鐘佩珍這一番有理有據的話,李紅娟的臉色難看極了。但她一向強詞奪理慣了,尤其對方還是自己的兒媳婦。這些年來,她說一,這個兒媳婦就不敢說個二字,再怎麼樣也會看在建平的麵子上對自己客客氣氣的。遂不悅地開口道“春燕是我的女兒沒錯,可她也是你的小姑子!你既然嫁給了我們家建平,就應該幫著家裡分擔著點!而不是連二十塊錢都要跟春燕計較,一家人連欠條都打上了,這要是傳出去像什麼樣?村裡人不得笑掉大牙啊?”葉霜霜此時剛睡醒,一睜眼就聽見煩人的聲音,不禁罵道【老蒯又開始道德綁架了。】【說得這麼好聽,自己貪了我媽這麼多私房錢也沒見你舍得拿出來給女兒用啊!】貪私房錢?鐘佩珍微微一愣,腦海中忽然又響起葉霜霜朦朧的聲音。【好氣,親媽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知道渣奶奶這些年貪了外婆給她寄來的錢啊!急死寶寶了,寶寶要出生!】聽到這兒,鐘佩珍一瞬間忘了呼吸。那個放出狠話要斷絕關係的母親這些年來——都有給自己寄錢?結果,都進了婆婆的兜裡?!鐘佩珍的家境本就不錯,雖然當年雙親為了阻攔她嫁給許建平曾放出過斷絕關係的狠話,但在這些年裡其實一直沒有間斷過對她的幫助。鐘母擔心她生活拮據,每個月都會在固定的日子給她寄錢來。結果被李紅娟發現,給攔了下來,故而這些錢一次都沒到過鐘佩珍的口袋。鐘母這一寄就是五年,這五年間,她不僅一次都沒得到過鐘佩珍的反饋,鐘佩珍更是一次都沒回過家。許是心寒了,也就沒再繼續給鐘佩珍寄錢。這些事鐘佩珍從來都不知道。這些年裡,不是沒想過要回家看看雙親,可一想到當初他們說得如此決絕,她瞬間就打起了退堂鼓。她怕自己出現在家裡會把雙親給氣得半死。如果不是偷聽到閨女的心聲,鐘佩珍當真以為雙親是要打算和自己一輩子老死不相往來了。兩個兒子長這麼大,甚至都沒見過他們的外公和外婆,大哥鐘瑜是她和鐘家唯一的紐帶。知道父母這些年裡在偷偷關照著自

這個婆婆未免欺人太甚,將她母親寄給她的錢占為己有也就算了,竟然還把這件事給瞞著了這麼久!如若不是她的寶貝閨女,她隻怕一輩子都要被蒙在鼓裡,和父母的關係更是難以有緩和的一天!鐘佩珍氣得渾身發抖,已然不知道婆婆在耳邊念叨著什麼。她嫌煩,隨手撕掉了那張欠條,撇下婆婆和小姑子二人就出去了。因為這件事,一夜難以入眠。第二日,李紅娟一大早不知道去哪了,就連許黎明和許景南也不知所蹤。猶豫了一會兒,鐘佩珍去了婆婆的房裡。果不其然,她不費吹灰之力就從屋裡靠牆的一個小矮櫃裡找到了這些年來母親寄來的信。厚厚的一遝信件,有的甚至已經被老鼠咬壞。最近的一封信還是在五年前,此後,便再也沒有過任何來信了。信封裡,除了信紙以外沒有任何東西。錢進了婆婆的口袋她沒有太多感覺,而讓她所憤怒的是父母親的來信,過去了這麼多年她才看到!一一翻閱這些泛黃的信件,鐘佩珍不禁潸然淚下。“佩珍,你現在懷孕了,要是有困難跟爸媽說,怕你不敢張嘴,以後媽每個月給你寄一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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