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時空,一場大戰剛剛結束。
目光所及,滿目瘡痍。最後再看一眼自己豁出性命護住的天下,葉霜霜嘴角含笑,緩緩閉上雙眼她是世間最後一位神,如今,也隕落了。一道金光閃過——“哎喲喂!佩珍啊,媽這老腰又開始犯毛病了,今兒恐怕又是沒辦法乾活了,家裡那幾頭豬,還有那些牲畜,你幫忙去喂一喂吧!”一道蒼老的聲音鑽入葉霜霜耳中。葉霜霜緩緩睜開眼,眼前卻是混沌一片,什麼也看不清。她此刻似乎還泡在水裡。還不容她反應過來,頭頂上方又傳來一道弱弱的女聲。“媽,不是我不想幫你,可你看我現在這肚子也漸漸大起來了,這萬一要是有個閃失……”葉霜霜微微動了動身子,便聽到女人疼痛地呻吟了一聲。就像在她耳朵四周開啟了環繞音效一般。鐘佩珍輕撫著微微隆起的肚子,吃力地坐到椅子上。“媽,你看,她又在踹我了,疼得很呢。”最近也不知怎麼了,腹中頻頻有陣痛的感覺,就連生老大老二時候也沒這麼嚴重過。她現在懷孕不過才4個月的時間,還有大半年時間才生產。李紅娟板起滿是溝壑的老臉,不悅地看著兒媳婦。“佩珍啊,媽知道你出身好,可你已經嫁到咱們家好幾年了,早已不再是以前那個千金小姐了,可不能再這麼矯情了!你都懷了三胎了,還有啥不能乾的?咱們女人不都這麼過來的嗎?”“都是女人,我尋思我當年生建平他們的時候也沒你這樣啊?生產的前一天我還上山劈柴了呢!”這個兒媳婦,啥也不是!要不是看她有個有錢的娘家……鐘佩珍“……”天氣熱得不行,她拿起蒲扇扇了起來,“媽,你要不還是叫春燕幫一下忙吧,我今天實在是”喂豬還得先去山坡上割豬草,加上這兩天下過雨,山坡的路多少會有些泥濘。這情況她實在沒法去。李紅娟驀然拔高音量“你不知道春燕一心在準備高考嗎?虧你還是她嫂子呢,一點不知道體諒小姑子?”這激動的樣子,哪裡像是腰疼?默默聽著二人對話的葉霜霜,腦海中閃過一連串問號。佩珍?建平?春燕?葉霜霜心神一凜。這幾個名字怎麼越聽越覺得耳熟?不正是她之前看過的一本狗血年代文中的幾個角色嗎?彆看她是神,閒暇無事也愛看這些狗血劇情打發時間。難道……她隱約覺得不妙。不過話又說回來,她不是魂飛魄散了嗎,怎麼還活著,似乎還還穿書了?……不消片刻,葉霜霜便接受了現實。作為世間最後一位神,什麼樣的大場麵沒見過?她現在——還在娘胎裡呢。這個叫佩珍的,嚴格來說,是她媽。鐘佩珍原是城裡有錢人家的姑娘,但卻是個不折不扣的重度戀愛腦,連王寶釧見了都自愧不如的那種。為了那所謂的狗屁愛情,寧願和家人斷絕關係也要下嫁給農村出身的窮小子許建平。放棄一切如願嫁給許建平的鐘佩珍,原以為自己會收獲幸福的婚姻,卻不曾想,這隻是她痛苦的開端。婚後,在許家人的糖衣炮彈下,她三天兩頭便拿出自己豐厚的嫁妝來接濟許家。這個吸血鬼般的家庭揪著她一個人猛吸血,沒兩年就把她從娘家帶來的豐厚嫁妝給耗得七七八八了。沉浸在幸福當中的鐘佩珍當時還不以為意,還為許建平生下了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生大兒子和二兒子時還挺順利,可小女兒還在肚子裡時就險些被害死。最後雖然勉強保住了,生出來也成了個傻子。鐘佩珍也因此落下了病根,沒辦法再生育了。可許建平那個以多子多孫為榮的老娘自己當初就生了七個,怎麼會樂於見到這個場麵?表麵上雖沒說什麼,背地裡可沒少損鐘佩珍,“不下蛋的母雞”更是時常掛在嘴邊。此時,一想到自己就是那個倒黴的傻閨女,還在娘胎裡的葉霜霜猛地翻了個身,引得鐘佩珍悶哼一聲。見鐘佩珍捂住腹部一動不動,李紅娟不滿地哼了一聲,裝模作樣要起身“看來是指望不上你這個千金大小姐嘍。”鐘佩珍吐了口氣,麵色微沉“好吧,媽,我去就是了。”!!葉霜霜小腿使勁一蹬【哎呀,我滴親娘啊,你這一去我可就沒了!那渣老太太沒安好心啊。】剛活過來就要麵臨被嘎?她才不要!腹中的動靜令鐘佩珍忍不住再次疼得喊出聲來。【咦?怎麼我一動她就疼?那
腦海中接連出現的微弱聲音,不禁讓鐘佩珍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似真似假,斷斷續續。她擦了擦汗,四下環顧一圈。這屋子裡頭,除了她和婆婆,哪有小孩的影子?可怪就怪在,那個小小的聲音說完以後,她肚子裡的動靜還真的消失了,也不疼了。鐘佩珍低頭凝視著自己的肚子,神色莫名。李紅娟見狀不滿地催促“快去吧,彆磨嘰了!再不去豬都要餓死了,咱家今年就指著那幾頭豬呢,豬要是餓瘦了,賣不上價你貼錢啊?”鐘佩珍“”【哼,重男輕女的便宜奶奶,就這麼迫不及待想把我流掉?女娃怎麼了?女娃就不配生下來嗎?】葉霜霜的小奶音憤憤地吐槽著。原書上寫,李紅娟是個重男輕女的老太太,還很迷信。鐘佩珍每懷上一胎,李紅娟都找村裡的神婆偷偷算她肚子裡的孩子是男娃還是女娃。是男娃,就留下。是女娃,就想辦法讓鐘佩珍流掉。鐘佩珍懷上第三胎後,神婆掐指一算,遠遠就指著她的肚子說,裡頭是個賠錢貨。李紅娟深信不疑,回去就開始想辦法讓鐘佩珍滑胎,可總是沒機會。如今胎兒4個月了,她開始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