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飛越瘋人院(1 / 2)

《病弱反派不想搞對象[快穿]》全本免費閱讀

係統還是沒搞到冰淇淋的配方。

倒也不完全是因為宿秘書朝令夕改、背信棄義、說算不算話。

——也有另外一部分原因,是這具身體吹了太多冷風,蜷在宿秘書鋪好的小毛毯裡打盹,沒等到穿好衣服出門,就發起了燒。

可能是主要原因。

畢竟係統圍觀了全程,可以證明,被那樣灼人的高熱燙到掌心時,宿泊斂的表現,實在一點也不像個精英秘書。

宿泊斂隻是去換了件西裝外套……現在這件價格高昂的外套揉成一團,沒工夫疊,胡亂扔在床上。

燒得發軟的青年被從毯子裡小心剝出來,打著卷的短發不老實,輕輕蹭著宿秘書的脖頸。

“老板。”宿泊斂嘗試輕聲叫醒他,“老板?可以出門了。”

遊疾緊閉著眼睛,睫下蓋住青影,呼出的氣流滾燙,呼吸頻率異常混亂。

宿秘書被困在短暫的彷徨裡。

這算是嚴重失職,他本該有一百種應對這種局麵的方案,比如聯絡醫院、聯絡私人醫生……比如先把雇主放下。

放在沙發、床、或者乾脆還放在地板上。

不過多乾涉,根據發熱的嚴重程度,選擇相對應的退燒藥,和水一起禮貌地放在雇主身邊。

遊疾被抱著,肩背往胸口攬,手腳往懷裡撈。宿秘書低下頭,扯過毯子,把他裹緊,試探他額頭的溫度。

“……冷。”青年燒得發燙,緊蹙著眉,不舒服地晃頭躲避,還在含混著抱怨,“宿秘書,冷……”

燈光刺得他頭痛。

湖水不冷,淤泥不冷。

宿秘書證明自己也不冷,遊疾被抱緊,胸口貼合,手臂回攏背脊,蜷在臨時撐起的安靜黑暗裡。

遊疾啞聲說:“冰淇淋。”

“就去吃。”宿泊斂保證,他摸過手機,給私人醫生打電話,“看個病,看完就去,老板。”

這種趁火打劫、不講道理的討價還價,居然並沒被提出抗議。

遊疾居然肯配合,一句話也不說,安靜伏在他肩頭,額頭抵著他的頸窩。

宿泊斂試探著抬起手,輕輕撫摸翼翅似的瘦削肩胛,想要打電話時,懷中的青年忽然痙攣,爆發出一陣前所未有的激烈咳嗽。

血嗆在宿秘書熨燙妥帖的襯衫上。

……有那麼幾秒。

有那麼幾秒,宿泊斂仿佛靜止。

然後他抱著遊疾起身,重新找回全部的職業精神。

宿秘書有本事,身上多出個人形掛件,打電話、拿鑰匙,恨不得三頭六臂地忙起來,還能精確利落、有條不紊。

走到門口,染血的衣領被蒼白手指扯住。

“不去醫院。”遊疾說,“不去。”

宿泊斂輕聲說:“老板。”

遊疾揪起他的衣領。

邊烽的人設不再接受醫院了,白牆白布消毒劑,藥水,剖開身體的刀片……死後有的是機會享受。

邊烽要等死後才肯任人宰割,任人指指點點地議論。

要等死後。

宿泊斂屏息,托著他的後頸,調整姿勢力道,用袖口擦拭湧出的血,改變主意:“不去。”

“我聯係其他人。”宿泊斂說,“放心,老板,我們就在家。”

是嚴重失職。

把邊烽從精神病院帶出來時,他就該給邊烽做完整的身體檢查,而不是一味滿足雇主的要求。

不該給邊烽吃冰淇淋。

“我都要死了。”邊二少就不願意聽這種話,不高興,“我什麼不能吃?”

有理有據,宿泊斂被說服:“什麼都能,老板。”

宿泊斂打電話,反複撥號、不接就掛斷,發出的信息極為短促,缺乏任何有關語氣的妥當斟酌。

這種罕有的煩躁持續到他抬頭,宿泊斂抬頭時神情恢複,放下手機,仔細攏住蒼白的頭頸,用幾個枕頭暫時撐住懷裡的人。

他取來新衣服、毛巾和水,幫邊烽整理頭發,擦臉,換新襯衫。

“能吃,老板。”宿泊斂的聲音很輕,柔和,不像他能說出來的,“什麼都能吃……明天就去吃,等您好一點。 ”

宿泊斂說:“我們點大桶冰淇淋,吃到爽。”

他頓了下,仔細回憶菜單,修正:“超大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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