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隱的牌位之後是雲善的牌位,雲善之後是開陽掌門。再後麵是九霄掌門的牌位。
“下麵還應該有風嵐、朔明、庸秋。”經常打掃雲靈觀,坨坨對這些牌位很是熟悉。
小叢分析,“也就是說,雲靈觀現在的掌門是風嵐。我們穿越到風嵐的時代了。”
既然雲靈觀還在往下傳,那麼風嵐掌門應該沒有死。可能下山曆練去了。可是山上怎麼沒有其他妖怪?小叢皺著眉頭思考問題。
“雲靈山都這樣了,風嵐還不回來?”坨坨很小聲很小聲地嘟囔,“這一定不是個靠譜的掌門。”
“山裡的妖怪不知道都去了哪裡。”坨坨突然想起來問,“我們也都死了嗎?”
“也不一定。”花旗說,“如果實在打不過,我應該會躲出去。”
“我們會見到這個時間的我們嗎?”兜明有些彆扭的想。如果遇到一千多歲的自己,他要怎麼去打招呼?如果他說了事實,一千多歲的自己應該不會相信吧。真難啊。
兜明、花旗和西覺找出布來,開始給神像打掃衛生。他們要把雲靈觀弄得乾乾淨淨,就像以前一樣。
雲善也拿著塊小布頭勤快地擦著神像的腳。他矮矮的身高隻夠給神像擦腳。
等他們打掃完大殿裡的衛生,外麵傳來喪屍不斷地嚎叫聲,和令妖窒息的腐臭味。
兜明打開大殿門往外看了一眼,從打開的院門可以看到外麵烏泱泱地站滿了喪屍。兜明跑去把院子門關上,喪屍們聽到動靜,嚎叫幾聲後又安靜下來。
兜明做了個結界,將院子裡與外麵隔開。不讓外麵聽見裡麵的動靜,裡麵也聽不見外麵的動靜,聞不著外麵的臭味。還可以防止雲善跑出院門。
見大殿門敞開,雲善溜溜達達地邁過門檻,跑去院子裡玩。
兜明和西覺變成原型,兩妖揮動爪子將藤蔓砍斷。
雲善跑到兜明身邊,拍拍兜明強健的後腿,“騎~”
兜明俯下身子,雲善高高興興地爬了上去,開開心心地騎著威風的大老虎。
坨坨收拾廚房,花旗收拾臥房,小叢把倉房整理了一遍。
妖怪們把雲靈觀收拾好後,從結界裡走出去,帶著雲善直接從喪屍們的頭頂飛過。結界還留在雲靈觀裡,這樣可以保護雲靈觀。
下麵密密麻麻的喪屍占據了大片山頭,簡直壯觀極了。好像萬人開會。
雲善好奇地低頭看,坨坨擔心他害怕,說了些話吸引雲善的注意力,“是不是該給雲善衝奶粉喝了?”
雲善果然抬起小腦袋,看向坨坨,“奶~”
落地後,坨坨找出雲善的奶粉、奶瓶和保溫杯,給雲善充了一大杯奶粉。又從包裡給雲善拿了塊小蛋糕。這些蛋糕本來是打算帶回來給山裡的小妖怪們吃的,可是他們都不在。
小蛋糕正好可以給雲善做午飯。想著回山就有吃的,除了零食和雲善的奶粉,妖怪們沒帶主食。
山下的房子果然和小飛哥家的房子不一樣。最靠近山附近的是三層小洋房,帶著個小院子。
“這是不是就是樹葉後代的房子?”坨坨領著雲善好奇地往山下跑。
“有人!”兜明話音剛落,村子那想起“砰砰”兩聲槍響。
坨坨和雲善被嚇得當場停下。然後,坨坨迅速拉著雲善往回跑。
“彆莽莽撞撞的。”花旗批評坨坨,“這兒危險。”
“知道了。”坨坨回答。
雲善被奶嗆了一口,正抱著奶瓶咳嗽,嘴邊還有吃蛋糕剩下的奶油。
坨坨給他拍背,嘟嘟囔囔道,“雲善,咱們得跟緊花旗、兜明、西覺。我的法力很弱的,我隻會跑。打不過彆的妖怪。”
雲善氣順了,抱著奶瓶咕嘟咕嘟兩口喝完。坨坨順手把奶瓶收了起來。
妖怪們隻是站在原地,並沒有走下去查看。
2分鐘的功夫,兩個男人抱著槍狼狽地從房子裡跑出來,後麵追著一大群喪屍。
“怎麼會突然來了一波喪屍潮。媽的,我今天得交代在這了。”張波抱著槍拚命往前跑。
一旁的隊友周盛沒說話,臉色十分不好看,一刻不敢疏忽地跟著往前跑。
張波跑得稍微快一點,他轉身,一槍打在追在周盛身邊的喪屍腦袋上。
“快跑!”周盛說,“前麵有人。”
“有什麼人——”張波快速轉身,在看到半山腰的妖怪們時驚訝地大叫,“臥槽,哪鑽出來的人。”
妖怪們認識槍,他們在看過槍戰電影。
妖怪們本著原先的方針——先找人類,賴上人類,搞清楚情況。於是,兜明和西覺撿起地上的木棍衝著張波和周盛跑過去。
“臥槽,兩頭夾擊。”張波有些急,怒喊,“敢打老子,送你吃槍子。”
“我們不打你們。”兜明越過張波和周盛,衝到喪屍身邊,揮著木棍就往喪屍頭上敲。
也不知道是兜明力氣使得大了,還是木棍在外麵時間久了被腐了,棍子打在喪屍頭上乾脆地響了一聲,斷成兩截。
“我去!”張波趕緊抱起槍,對準兜明後麵砰砰來了兩槍,“小朋友,你彆送菜啊。”
西覺的棍子也斷了,西覺和兜明不想直接用拳頭碰喪屍,兩妖跟著人類一塊跑。
“咋跑這麼快!”張波看著前麵遙遙領先的倆人,使出吃奶勁也追不上。
一旁的周盛說,“少說兩句話,保持體力。”
西覺和兜明衝在前麵,跑去前麵的院子把鐵欄杆掰下來當武器。
周盛和張波就見著這兩人舉著鐵棍又從他們身邊衝往後衝了回去。
“誰停誰傻逼。”有了剛才的教訓,張波頭也沒回,繼續往前跑。這兩人怕不是腦子有點問題,後麵可是一大批喪屍!剛剛都失敗過一回了,這還來?
兩人跑了很遠才回頭,看見剛剛過去的兩人動作乾脆利落地敲碎了一個又一個喪屍的腦袋。
“不是傻逼,是高人啊。”張波呆呆地看了兩眼,趕緊端著槍打向喪屍群。
周盛也跟著端槍打。
“太牛了。”張波見西覺和兜明身邊倒了一攤喪屍屍體,近身搏鬥比他們遠程開槍的命中率高得多。
雲善在一陣陣的槍響聲中裂開小嘴,“炮~”他以為這是他們之前玩的小炮仗。“玩~”
“這是槍!”花旗抱起他,“不是小炮。”
雲善指著後麵的喪屍群說,“打鬼~”
“嗯。”花旗解釋給他聽,“西覺和兜明打鬼呢。雲善可彆靠近這些鬼,會咬人。被咬了就要變小鬼。”
花旗不放心,悄悄地在雲善手腕摸了一下。一個墨色小細鐲子出現在雲善手腕上。雲善抬起手看,不明白自己手上怎麼突然會有這個東西。
“我給雲善的。”花旗說,“小鐲子能保護雲善。”
雲善隻是好奇地摸摸,轉頭繼續看向前麵。
張波和周盛的子彈打光了,他倆跑去兜明和西覺掰鐵棍的地方,也準備從院子圍欄上卸下兩根鐵棍當做趁手的武器。
兩人試了好幾下,鐵圍欄隻是大幅度地晃了晃,並沒有顯示要斷裂的跡象。
“他倆是怎麼掰下來的?”張波問周盛。
“我他媽哪知道。”周盛到處張望著尋找工具。這些人的院子裡除了沒用的花棚就是晾衣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