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她都有多久沒吃上肉了。
還是這麼好吃的燒雞!
這一整隻都是她的!誰也彆跟她搶!
薑赦看女兒那仿佛餓牢裡放出來的吃相,心疼極了,他的寶貝女兒,在冷宮裡過的是什麼日子啊!居然餓成了這樣!
轉而對皇帝怒目而視:“皇上,您怎能如此虐待小女!”
李淳臉都綠了,聽聽,薑赦這個老東西,居然敢如此當麵指責他!
彆說他沒對德妃怎麼樣,就算真的虐待德妃了,那又如何?
他是皇帝,而德妃不過是他後宮裡的一個妃子而已,薑赦為了區區一個妃子怒斥他,這分明是不把他放在眼裡!
毫無身為臣子的本分!
“砰!”李淳怒拍桌案,“石永竹!狗奴才,給朕滾進來!”
石永竹心驚膽戰地跑進來,滑跪到地上,以頭搶地:“皇上,奴婢在。”
李淳:“朕先前是怎麼吩咐你的?不是讓你給德妃送吃食衣物過去嗎?你竟敢陽奉陰違,害德妃在冷宮挨餓受凍,真是豈有此理!”
一口潑天大鍋就這麼壓過來,石永竹眼前一黑,恨不得當場剖心以示清白。
然而這口大鍋是皇帝扣過來的,他連辯白的機會都沒有,隻能含淚接下。
“皇上,奴婢錯了,奴婢有罪!”
李淳一揮手:“拖下去,重打二十廷杖。”
正在啃第二隻雞腿的薑念虞聽到這裡,耳朵一下子就豎起來了。
重打二十廷杖?那石永竹豈不是要被打死了?
好哇!李淳這個狗東西原來是拿她當筏子,借題發揮,除掉石永竹!
薑念虞能讓他得逞嗎?那肯定不能。
她忙把嘴裡的肉往下咽,但因為這具身體的嗓子眼太細,她又吃得太急,居然噎住了,噎得直翻白眼。
薑赦忙端了杯茶給她:“歲歲,快喝水,可彆噎著了。”
薑念虞趕緊接過來,咕咚咕咚灌下半杯,終於趕在石永竹被拖出殿之前張開口了。
“慢著!”
李淳眼中閃過一抹不悅,“德妃莫不是想為這個狗奴才求情?”
薑念虞:“當然不是,皇上,這個狗奴才害得臣妾在冷宮裡吃儘了苦頭,僅僅隻是打他二十廷杖,那也太便宜他了。”
李淳:“哦?那你是想?”
薑念虞正要開口,外頭傳來一聲:“太後娘娘駕到——”
太後被淑妃攙扶著走了進來,薑念虞不得不將手裡的包子放下,跟著老爹一塊兒向太後行禮。
李淳作出孝順模樣來,親自扶著太後落座,又接過宮女奉上的茶水,端給太後。
“母後怎麼過來了?”
太後:“聽說皇上今日要審德妃,我過來瞧瞧,皇上不會趕人吧?”
李淳:“母後願意過來旁聽,兒臣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會趕人呢。”
這邊皇帝和太後在扮演母慈子孝,那邊薑念虞躲到薑相身後,拿起包子繼續吃。
那包子快有她臉大,她兩隻手捧著庫庫一頓吃,吃得兩頰鼓鼓,像一隻極力往頰囊裡藏東西的鬆鼠。
淑妃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