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柔似無骨的手自他腕骨往下滑,池鹿似乎是要鬆開他,停下來休息了。
也是。
她一點苦和疼都受不住,連在劇組裡受的氣也會發泄給工作人員,怎麼會在殘酷的遊戲裡撐到終點?
他或許就不該抱有太多期待。
下一秒,手卻沒有如靳堯洲所料的鬆下去。
那根靈巧的手指卻穿過他指縫,挽住了他的手掌。
“你……”靳堯洲眉頭輕皺。
見麵前的男人果然背影僵住,扭過頭來。
池鹿仰頭,對上他視線,在他再度開口前,先一步詢問道:“你還好麼。”
靳堯洲黑沉沉的眼眸盯著她,不懂她話裡的意思。
他個子高,人又站在地勢更高的地方,池鹿的下巴被迫抬得很高,“可以先蹲下來嗎?這樣我說話不太方便。”
拽住他的手指使了點力氣,想把他往下拉。她儘了全力,但那微弱的力度對他來說跟貓爪撓癢癢一下沒什麼區彆。
靳堯洲原本不想配合她。
但也因不想在交流上耗費太多趕路的時間,他還是照做了。
在高溫的炙烤下,池鹿的臉和身上卻沒出什麼汗,肌膚反而因為陽光的映照而白得晃眼。但她呼吸急促,細直的鎖骨也隨之快速起伏著。
靳堯洲半蹲時,平視的視線撞了上去,而後又飛快側開眸。
“什麼事?”他問道。
突然間,另一個柔軟的東西貼上他額頭。
是池鹿的手背。
靳堯洲來不及躲,隻因她的手一觸即分,甚至不給他慌亂分神的時間。
“剛才握住你的手腕,感覺你身上很燙,我以為你中暑了……唔,額頭倒不燙。”
靳堯洲盯著腳尖那塊地皮,沒來由的,感覺身體更燥熱了。
似乎原本不燙的額頭也跟著在升溫。
他人飛快站起來,語氣寡淡,“不是中暑,我體溫天生偏高。”
“難怪。”
池鹿跟在他身後,似乎淺笑了下,輕軟的語調落在他耳中卻慢慢模糊,“我正相反,體寒所以皮膚總是冷冰冰的。”
他掌心的觸感卻分明起來。
微涼又柔軟,讓人難以忽視。
靳堯洲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