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吃痛地叫一聲,想掙紮著站起來卻根本使不上力氣,腦袋又疼又想吐。
喬晚順著書本飛來的方向看去,隻見是剛才林飛罵過的場務,正氣喘籲籲地站起身,一臉憤恨地看過來。
他懷裡還抱著剛剛整理好的道具,因為太過用力,捏著書脊的指尖已經微微發白。
他聲音顫抖著,似乎要發泄出這些天來所有的委屈和不甘:“你有什麼趾高氣昂的?你憑什麼瞧不起我們?!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嗎?!”
林飛疼得直冒冷汗,他臉色蒼白,額角的鮮血順著額頭流到眼睛裡,隻能半眯著眼睛轉頭看向場務。
就算這時他已經狼狽不堪,可看向場務的眼神還是充滿鄙夷,他嘴唇蠕動著,聲音裡帶著一貫的自大輕狂:“你還反了天了?工資不想要了嗎?!”
場務聽了這話臉色一變。
“反了天?”
場務重複了一遍,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緊接著他扔下懷裡的道具,一個箭步衝上來,揪著林飛的衣領大聲質問著:“你他媽又算是個什麼東西!我們普通人就不是人嗎?!啊?!”
他眼眸猩紅,眼中帶著普通人被逼到絕境的瘋狂。
下一秒他揮起拳頭對著林飛的臉重重地砸了下去,伴隨著積壓在心裡的鬱悶,擲地有聲地說道:“告訴你,老子他媽的不乾了!”
林飛被打得悶哼一聲,側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這一拳下去,擠壓在胸腔裡的憤懣立刻煙消雲散。
“老子也不乾了!”
另一個工作人員見狀,也扔下手裡的東西,跟在場務後麵上去狠狠踢了林飛一腳:“早就想踹你了,在這賺的這點破錢都不夠我看病的!”
這仿佛是一個宣泄口。
一個兩個三個,屋子裡的工作人員紛紛扔下手裡的東西,圍到林飛麵前,你一腳我一拳地抒發著這兩天的怨憤。
一開始林飛還能罵幾句,可是後來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就連喊疼的力氣都沒有了。
一時間屋子裡熱鬨非常。
“哎你彆擠我啊,我先來的!”
“你先讓我給他一腳,媽的這狗東西這兩天氣死我了!”
這邊動靜不小,人越圍越多,老王本來是聽見動靜來勸架的,見被打的是林飛,一瞬間也加入了圍毆大隊。
而此時,坐在角落裡圍觀全程的導演則趁亂偷偷從後門溜了出去。
係統看著被人圍起來狂毆的林飛,有些擔心地問道:“宿主,這麼打下去不會出事嗎?”
喬晚看著人群中滿身傷痕的林飛,恨不得拿盤瓜子邊嗑邊看,抽出空來安慰它一句:“他這皮糙肉厚的能有什麼事?不用擔心,反複捶打隻會讓他的肉質更加緊致q彈。”
係統:……
最後還是警察的到來製止了這一場鬨劇。
來人一看見喬晚就笑意盈盈地迎了上來:“誒呀,我一猜就是你。”
喬晚認得他,她的兩次舉報都是這位警官出的警。
陳警官大力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眼裡是止不住的欣賞:“小姑娘,你真是前途無量啊!這幾天你的舉報可是幫我們解決了好幾個大麻煩!”
第一次喬晚舉報喬少軒食用違禁藥品時,警官們順藤摸瓜,抓到了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