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我們第一次見麵是在綠山醫院的病房。現在的綠山醫院已經重新翻新了,跟以前完全不同。”
“什麼?趙教授居然也在這裡待過。我完全沒聽她說過跟她小時候的事,外婆也沒有提過。”
易護士接著說“那時候的她才10歲左右。沉默,愛看書,一句不說話。當時她家人以為她是啞巴,後來檢查發現她得了自閉症,所以就送她過來治療。”
“易護士,那你呢小時候得了什麼病呢?”
“而我小時候患上創傷後應激障礙,就是網絡上常說的ptsd。”
“小時候目睹親生爸爸把媽媽還有爺爺奶奶殘忍地殺害了,我躲在角落,存活了下來。”
易護士雲輕描淡寫地說了來,就像說著一件與她無關的事情。
“還好遇到這裡,這裡的醫生護士們,還有京而。這裡給了我第二次的生命。我很感恩,大學畢業後我就在一直在這裡工作。”
易護士展開溫柔的笑容,摸了摸肖語涵的頭“好了,故事聽完了,要準備去自習了。學習可不能落下。不然京而定會怪我的。”
在自習室,老師正給一個孩子輔導學習,肖語涵在另一邊安靜的學習。
“沒事吧。”肖語涵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她抬起頭,看到陳思陸坐在她旁邊,手裡拿著好幾本書。
“什麼?”她摸了一下那微燙的臉頰“害,沒事。那幾個混混就是戒毒所的,他們那樣一鬨,很難再出來了。”
“也不知道付辛庫在加護病房現在怎麼樣。”肖語涵微微皺起眉,有些擔心。
“他沒事的。你做的題都做錯了。”陳思陸指了一下數學練習卷。
“求學霸指教。”肖語涵與陳思陸在自習室度過漫長的下午。
“陳思陸”
“說。”
“你為什麼來這裡啊?上次你說來這裡跟我一樣的理由,難道你也是被你媽寄養在這裡嗎?”陳思陸停下了筆,頓了頓。
“不是。”
“那是什麼?”
“不是我媽,是我哥。”陳思陸臉色漸漸變得有些難看。
“好吧。”肖語涵心想還是不問為好。
“陳思陸,你快看,快過來。”肖語涵喜歡顏開地看著陳思陸,他的心像被什麼踢了一下,發出嘭嘭的聲音。
“居然下雪了!在這個一年四季沒有冬天的城市,居然下雪了。”
肖語涵與陳思陸一起站在窗前。天空中飄灑的白雪像被風揚起來的麵粉,落到地上又立刻化成了水。
“現在才秋天。天降異象,會不會是六月飛雪,有重大冤情。”肖語涵一臉驚奇地說。
“世上的“竇娥冤”多了,哪有那麼多的包青天。”
“那也是。”
陳思陸突然想到什麼,他轉身離開,走向電腦室。
“等我,陳小老師。”肖語涵跟上陳思陸
“你要找什麼?”陳思陸滑動著鼠標,翻開一個個網頁。
“找找社交媒體跟新聞,關於向港市下雪的內容。”
他們兩個找遍了全網也沒找到下雪的報道。
很有可能,隻有這裡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