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節課男女生分彆測試一千米和八百米,測完的可以自由活動,老規矩不可以到小賣部或者回班級,如果被發現就給我回來跑圈,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
成蹊的身形瘦弱,一乍眼有點弱不禁風的模樣,可運動細胞卻是實打實的強悍,這點是隨了自家老媽的。
按照學號她是女生第一組,一聲哨響,成蹊第一個衝了出去。
在刺眼的烈陽“關懷”下,她的速度保持的很好,甚至在最後百米還有勁兒衝刺。
不出意外的小組第一。
“三分二十秒。”體育老師掐著表,滿意的點點頭,“下次中間再加點速度,你的成績會比這個更好。你現在可以先去休息了,記得彆回班級呀。”
“好。”成蹊單手摁在腰側的位置,身體微彎大口喘著氣。
在第二第三接連出現後,成蹊緩緩站在了一側樹蔭下,確認體育老師沒有看向她這邊後故作鎮定的往教學樓方向去。
她的運動細胞不錯,但也不代表她喜歡體育課,比起曬太陽她還是更喜歡待在教室裡。
教室裡空無一人,熟稔的走回自己的座位,桌麵上攤開的是她剛才沒有寫完的數學習題。
周末數學作業她隻剩下最後一項了。
初二的班級集中在三樓和四樓,二班教室朝北,她的座位剛好是背著陽光的,比第一組同排的位置要涼快許多。
坐下冷靜了一會兒,便開始集中注意力寫題。
還沒寫兩道大題,一聲刺耳的責怪聲在教室門口響起,成蹊不悅的蹙了眉。抬眸望去發現是副班長王謹。
原來兩人並無交集,可自從體育委員有一次硬塞給她一根草莓味的阿爾卑斯棒棒糖後,王謹就時不時的找她點麻煩。
起初成蹊並不明白為什麼,直到有一次聽到前座的女生聊班裡的八卦,非故意的聽到了有關於王謹和體委的緋聞才幡然醒悟。
感情是她成了她倆感情的炮灰。
看著王謹趾高氣昂的指著她衝了過來,成蹊情緒沒有太大的起伏,好像已經習慣了王謹這樣的刻意針對。
“我要把你的名字記下來交給體育老師!你難道不知道自由活動是不允許回班級的嗎?!”
成蹊沒有搭理她,繼續算著草稿紙上未完的步驟,“你不也回來了。”
……
王謹頓時語塞,剛才那副“我抓到你把柄”的傲氣勁兒消失不見。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這是受了體委的委托,特意回來看看有沒有不守規矩的同學。你就等著一會兒被罰跑圈吧。”
“隨便。”正在算的題是本單元習題的附加題,偏奧數競賽的難度。計算正卡在關鍵的位置,得到的答案怎麼都不儘人意。需要重新考慮做題思路的時候,偏偏有個人在你耳邊嘰嘰喳喳,成蹊難得將不滿的情緒顯露在了臉上。
“你還不回操場!”王謹見成蹊不搭理她,氣的直接將她的習題冊奪了過來,直接丟到了前排的桌上,“我讓你寫!”
成蹊握筆的手緊了緊,看著王謹的眼眸冷漠淩冽,這讓王謹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小半步。
可終究理性戰勝了憤怒的心境,成蹊起身從前排的桌上將自己的習題冊取回,放好後直接出了教室。
和這樣的人起衝突實在沒有必要,更何況違反規定返回教室是她有錯在先,她也不希望因為這樣的事讓爸媽煩心。
在操場陰涼處漫無目的的散了十來分鐘的步,才熬到下課。
下節課是在實踐樓的音樂教室,實踐樓旁邊還有一個老奶奶開的小賣部,不少學生直奔那裡買些冷飲冰棍。
成蹊隻想回教室將數學習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