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藕生豪氣拍了拍她的肩膀,勸解道:“怎麼可能,你想太多了。我們殿下可窩囊了,親爹不疼,親娘沒了的。我爹經常說,不知道殿下什麼時候就不是太子了。我還擔心你嫌棄他,你先跑了呢。”
武神音沉默,看著她的目光複雜起來。
穀藕生忙捂住嘴,“呸呸呸”幾聲,慌亂道:“我剛才都是胡說八道的,你千萬彆當真。”
她絞儘腦汁,“其實我們殿下還挺受歡迎的,真的……”
話聲越來越小,越來越沒有底氣,顯然是她自己都不相信。
沒關係沒人看得上就看不上吧,等到武神音當皇太女了,一切不都好說了嗎?
可惜武神音是如何想的穀藕生不知道,她還是急得要命,“你彆不說話呀,萬一你真跑了,我怎麼跟我爹交代啊。”
她抱頭哀嚎起來,“完了完了,我要是真把太子好不容易找到的媳婦嚇跑了,我爹真要打斷我的腿,恐怕連我娘也護不住的。”
武神音道:“我沒要跑……我在乎得是他對我好不好,不是他的身份地位……”
穀藕生大喜:“太好了,我們殿下肯定對你很好呀。”她壓低聲音湊到武神音耳邊,“這個地方隻有殿下的親信才知道呢。我爹說,東宮中都是彆人的眼線,殿下每次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都是來這裡的。他都把你帶來這了,肯定是拿你當自己人了。”
瞧見武神音神色未變,她心裡直犯嘀咕,也不知道信沒信,索性又補充道,“你看你長這麼好看,如果我是殿下,也肯定喜歡你對你很好呢。”
武神音笑著輕問:“是嗎?”
她著實不太相信,兩人不過點頭之交,和謝濯相處還沒有那個討厭的謝端月來得多,他怎麼可能就完全信任自己。
道不同不相為謀,他就算再不受寵,也是魏的太子,還有一絲繼位的可能。
要是永安郡主真的造反了,她不信謝濯能坐得住。
穀藕生半點沒察覺她心中所想,依舊在那找補,“那是當然了,我看你和我們殿下就像那戲文上的神仙眷侶,就應該是在一起的。”
武神音道:“殿下有沒有交待過你什麼?難不成讓我一直待在這兒嗎?”
穀藕生道:“他就跟我說,讓我給你換藥,其餘的我也不知道呀。但是呢你不用擔心,我們殿下肯定是個專情的好男人,肯定明天就等不及了要來見你呢。”
這可太被動了,隻能等他來見自己,這種感覺武神音不是很喜歡,她試著和穀藕生打商量,“要不然我還是先回家去吧,你應該也聽說了,我堂兄要娶妻,婚禮在即。現在外麵不見了我的蹤影,不知道該有多著急呢。”
穀藕生想也沒想就拒絕:“那可不行,我沒有這個權力送你回去,殿下隻說讓我保護你。”
武神音誆她道:“太子殿下隻說讓你保護我,又沒說讓你看管我,我想回家,你照樣可以保護我是不是?”
她打的主意是回談府的路上偷偷跑掉。
穀藕生歪頭疑惑:“啊?可是你家在鏡州啊,那麼遠,我才不要去。”
武神音無奈道:“除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