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和旁邊男人有分不開的關係,忍不住抱怨,“祁聞禮,今天都怪你,回來一聲招呼不打,送我回去車還”
說著說著沒動靜,她疑惑垂眸,隻見他脖間喉結不規律上下滑動,微沉目光正打量她胸口大片細膩光裸肌膚和粉白半圓線條。
她這才想起裡麵沒穿內衣,還是寬鬆方領,那角度怕什麼都看見了。
剛要推開,腰和胸口被往前壓了壓,她瞬間臉色通紅,要罵出口。
車開始平穩行駛,身子往下掉。
“小心。”祁聞禮手疾眼快掐住她肩膀,將她整個人拎回座椅,又湊過去幫忙係好安全帶,完事整理自己被弄亂的西裝褶皺。
整個過程斯文自若,似剛才什麼都未發生。
轉變驚得她眨了眨眼,他問,“怎麼了。”
或許是錯覺?“沒什麼。”
兩人認識多年,又陰差陽錯睡在一起,哪裡沒碰過看過,好像也不算什麼。
她想起沒說完的話,清咳。
“對了,我剛才說的婚前協議快到期了,你”
手包裡手機不合時宜響起,瞥見來電人名字她扯了扯唇角,果然該來的還是要來,如果不接肯定會不斷打過來。
猶豫半天還是戴上耳機,按下通話鍵,“爺爺。”
“影影,聞禮回國的消息你知道了吧。”老人語氣不可置疑。
她瞧一眼邊上氣定神閒的祁聞禮,不光看了,還在旁邊呢,“嗯。”
“那就好,你總說他忙,現在好不容易回國,我就想問問你們什麼要孩子。”
她尷尬扯了扯衣角,當初為讓他們安心,她一直跟家人撒謊說兩人感情很好。
而現在離婚都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有孩子,但這些話隻能咽進肚子。
去年雲翊被查出惡性腫瘤,上月醫生說他在治療過程中情緒不穩定,誰的話都不聽,還揚言不做手術,她便取消近幾月的國外工作安排回國。
隻是還沒來得及去看他,嘴上打太極。
“爺爺,真不用這麼急,我和祁聞禮才24歲,還年輕”
醫院住院部最高層。
房間燈火通明,邊上心電監護儀上曲線有規律小幅度過渡。
雲翊穿著藍色病號服坐床邊上冷哼,這套說辭他聽了兩年,瞥向枕邊老伴照片,用白玉茶蓋掠去杯麵飄起的浮沫。
“小夫妻結婚兩年聚少離多像什麼話,你一直說他對你好,可外麵無良媒體到處瞎傳你們離婚,這些對公司和自己的形象都不好,不如早點生個孩子讓他們閉嘴。”
她為難抿抿唇。
“何必呢,您都知道是亂寫,當沒聽見不就好了。”
“影影,你還不懂人言可畏,我老頭子把話放這兒,如果你不同意我手術不做了,早點到地下和你奶奶見麵也好。”
雲影驚得坐起來,醫生特彆囑咐手術涉及大腦,再加上年紀大了根本受不得刺激,儘量把聲音放軟。
“您彆亂想。”
小時候喜歡什麼他們都滿足,想去哪兒玩說走就走,旁人罵她刁蠻任性,他們也會如數懟回去,還說寶貝孫女高興最重要。
奶奶已經不在,這是她在國內唯一的親人,怎麼可能放得下。
“周末要麼帶孩子,要麼和聞禮一起來,不然永遠彆來看我,手術我也不做了。”
隨後傳來盲音。
雲影無奈搖頭,爺爺肯定是鐵了心才會說這種重話。
哀怨地看向祁聞禮。
不知何時他已經打開電腦,戴著耳機辦公,目光淡淡,屏幕藍白色冷光落在側臉形成明暗輪廓,似乎周圍發生的一切與他毫無關係。
她曾見過他的行程表,這人向來對自己苛刻,時間規劃精準到每分每秒,在國內辦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