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老夫人為了能讓二公子繼承侯爺的爵位,不惜以死相逼。但不知為何,這件事情草草了之,最後坐上侯爺位置的是沈大公子。在侯爺上位不久後,沈老夫人癡迷禮佛,去了道明寺,說是給沈二公子祈福。”
“而這位沈二公子就獨自留在了沈府,甚至在侯爺去了晉南侯府,也未曾想著將他一並接了過去,說起來,這沈二公子還挺可憐的。”
說到這裡,玉兒不禁同情起了這個沈二公子。
雲若雪放下手中的杯子,淡淡道:“若是沈老夫人真的疼愛沈煜染,為何去道明寺的時候不將他一起帶著去。”、
玉兒想了想,說道:“沈二公子身子孱弱,又是娘胎裡帶來的,說不定老夫人不想他跟著吃苦,便將二公子留在了沈府。”
“既是祈福,不是要親自到才能彰顯心誠則靈嗎?她這番作為,倒是不像祈福,像是贖罪。”一個人突然癡迷禮佛,莫不是覺得心中罪孽太多了,以此減輕罪孽。當然,也隻是猜想。
雖然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沈老夫人對沈煜染的疼愛,像是假的一般。
腦中驀然想起那日在沈府和沈煜染的談話,心下有了思量,“玉兒,我讓你準備的禮品你可準備好了。”
玉兒說道:“準備好了夫人,陸大夫給的藥方子奴婢也摘抄了一份。”
雲若雪聞言,視線放在窗欞外,此時的雨還在下,落在樹葉,屋頂上發出啪啪的聲音,她收回視線,“等雨停了,我們就去沈府一趟吧。”
彆院。
李婉坐在椅子上,手上端著一個茶盞,她輕吹著茶水上的茶漬,聽著下方侍女從主院裡傳來的消息。她來府裡的這幾日,除了和江音有過初次的交鋒以外,便是各種打探和了解侯府內,江音和雲若雪的情況。
如今她也算是侯府的一份子,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便隻有這些了?”
那侍女跪在她麵前,低著腦袋,“回姨娘的話,便隻有這些了,侯爺去夫人的房內甚少,除了新婚那日,侯爺便沒有在夫人那裡留過夜。”
李婉喝茶的動作一頓,似是想到了什麼,她將杯子放在一旁的桌上,“行了,你下去吧。”
那侍女應聲退下,李婉這才捂著唇笑了起來,她臉上的譏諷毫不掩飾,“除了新婚夜,嗬,獨守空房嗎?”畢竟那晚,沈郎可是和她待在一起的。
“真是可悲啊,她雲若雪既然抓不住沈郎的心,那這侯府主母的位置,也該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