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臟了,扔了吧。”雲若雪看著還在扯梨子的家丁。
玉兒看著雪白的大氅,不明白是哪兒臟了,不過既然夫人說扔了,那就扔了吧,她將梨子端放在軟榻上的小幾上,“夫人,這梨可甜了,您快嘗嘗。”
雲若雪將視線放在盤子裡麵的青梨身上,梨子個大飽滿,青色的外皮上還有著水珠,看起來像是塊翡翠一般,瑩潤有光澤。
她伸出手剛想去拿一個,一個侍女走了進來,她的手上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藥。
“夫人,您的藥好了。”
玉兒將藥接了過來,順便將那個侍女打發了下去。
“夫人,這藥?”玉兒皺著眉,擔心的望著坐在軟榻上的少女。夫人這些日子,沒有服用任何藥物,也不知道身子受的受不住。
雲若雪瞧著黑漆漆的藥,嘴唇輕啟,“說來也奇怪,這些日子我未曾服藥,除了偶爾咳嗽,卻沒有感到任何不適。”除了她故意咳嗽帶來的不舒服以外,身上卻沒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究竟是為什麼呢。
玉兒嘟囔道:“夫人騙人,你臉色這般的蒼白,怎麼可能舒服。”顯然,玉兒隻當對方在安慰自己罷了。
見此,雲若雪也不做過多的解釋,她伸手將那碗藥接了過來,將藥儘數倒進一旁窗欞上的一旁綠植裡。
“對了,陸先生給你的方子可還在。”雲若雪像是想到什麼,扭頭看向玉兒說道。
玉兒回道:“那方子奴婢隨時帶著,夫人可是要奴婢拿著方子去抓藥。”
雲若雪將手裡的碗放下,“你將這方子重新摘抄一份,然後備一些禮品。過些日子,得去沈府一趟。”
“是。”
雲若雪又問:“對了,那日我讓你差人去打聽的事情怎麼樣了。”
玉兒回道:“那人未曾聯係我,想必不日便有消息了。”
“那便好。”
沈景鈺出了主院後,一張俊臉徹底陰沉了下來,“出來。”
一個暗衛突然出現單膝著地,跪在他麵前。
“去查查這些日子雲若雪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
“是。”暗衛收到命令後,立刻離開了原地。
“雲若雪你到底想做什麼?”給他納妾,這人還是李婉。莫不是她發現了他和李婉的事情了。
沈景鈺冷笑一聲,“雲若雪不愧是雲正的女兒,真是小瞧你了。”
一晃,時間便過去了兩日,皇城內下起綿綿細雨,一個時辰過去了,也不見停歇。
雲若雪端坐在軟榻上,身上披著比往日還要厚一些的白色大氅,手中拿著一個小巧精致的暖爐,另一隻手吃著玉兒送來的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