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指甲死死陷進手心,江音此刻臉色陰沉的幾乎要滴出墨來,“雲若雪,你到底要做什麼?”
下方的侍女,還在繼續說道:“那位妾室的轎子已經入府了,人似乎已經到了夫人那兒了。”
江音聞言,將榻上的小幾掀翻在地,茶具散落一地,發出破碎的聲響,屋內的侍女被嚇的紛紛低著腦袋,大氣也不敢喘。
“好啊,真是好的很。我倒是要去看看,她們要做什麼。”
主院。
雲若雪坐在軟榻上,纖細柔弱的手拿起一旁的水壺,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蒼白的小臉掛起一抹笑意,“原本今日該我去接你的。隻是後來因為一些瑣事拌住了腳,還望妹妹見諒。”
李婉接過,也回了一個笑意,“姐姐說笑了,府內的事情,我都聽說了,這不怪姐姐,隻是這侯府,有人不想讓我出現而已。”
雲若雪聞言,眉間難掩失落,“如今,你們都是侯府的人了,定是要一條心的。咳咳咳。”說著,她拿著絲帕捂著唇咳嗽了起來,臉色越發的蒼白。
“姐姐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不知這位姑娘何時成為侯府的人了。”江音的聲音突然響起,她帶著兩名侍女,出現在門口。眼神不屑地掃向李婉,“我竟不知,姐姐竟能幫侯爺做決定了。”
李婉臉上掛起一抹笑來,看向江音的眸子,滿是冷意,“姐姐是這府中的主母,自然是有話語權的,反倒是你,又有什麼資格評價她的決定。”
“你——”江音惡狠狠的看著她,眼中的惡毒毫不掩飾,她視線轉向雲若雪,“姐姐的這個決定,不知道侯爺是否知曉。”
此時的雲若雪已經不再咳嗽,但她的臉依舊蒼白極了,“夫君知曉,前些日子,李姨娘落了水,是夫君救了她,你也知曉,女兒家最在意的便是名聲了。”
“江妹妹,你應當大度些的。”
江音險些被這句話氣笑了,她揚了揚下巴,“大度,誰大度過您啊,自己的夫君拱手讓人。”
雲若雪聞言,眼眸低垂,蒼白的臉上多了幾分脆弱,“隻要夫君安好,便好。”
“好,好的很。”江音氣的轉身離開。
雲若雪帶有歉意的望著李婉,“讓你看笑話了。”
李婉陰暗的眼神從江音的身上收了回來,露出一抹笑意說道:“怎會,說到底,我還要謝謝姐姐,不然,我都不知何時能進入侯府。”
雲若雪起身,攏了攏身上的白色大氅,“夫君的彆院,還有空閒的屋子,你先住那兒,明日,我同江妹妹說一聲,人將西苑的屋子騰一騰,安排你的住處。”
李婉輕笑道:“姐姐身為侯府主母,竟然連這點主也做不了。”
雲若雪聞言,苦笑一聲,“方才你也看到了,江妹妹來府裡最早,又是老夫人看中之人,說到底,我這個主母,不過空有其表而已,雖然是彆院,倒是離夫君挺近的,屆時,你也可以照顧照顧他。”
李婉聞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福了福身,“一切聽姐姐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