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聚餐前應該把高跟鞋換掉。
要不是還有個初戀男友在背後看著,她一定已經把他扔在路邊了。
肩上突然一輕,元知知下意識伸手去攔,卻什麼也沒攔到。
陸昱已經趴在了孟懿的肩頭,他的動作毫不溫柔甚至粗魯,陸昱不舒服的呢喃兩聲,但他並不理會,隻神色莫測的盯著元知知攔截未遂的手,不知道在想什麼。
陸經理已經算是挺拔的個子在他麵前還是矮了半個頭。
“你就找了個這?”
“這麼晚了獨自喝的醉醺醺連路都走不穩,最後還要靠工作了一天的女朋友來接他回家?”
他掃視過元知知腳上的細跟,轉頭看著陸昱的眼神是不加掩飾的厭惡與不滿。
元知知抬手看了眼手表,也才十點不到,孟懿說的卻像是現在已經淩晨三四點了一樣......
沒必要解釋什麼,更是出於某種不想解釋的心理,她在心中默默向背鍋的陸經理道了個歉,然後站在路邊揮手攔出租。
“你家在哪,我開了車,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還帶著個醉鬼呢等會兒把你車熏臭了,我自己打個出租就行。”
男人聞言也不再說什麼,一手插兜一手架著陸昱跟在她身後。
這一帶喝酒吃夜宵的人不少,跑車的司機也不少,很快就有一輛出租車停在他們麵前。
她打開後車門,孟懿把陸昱直接塞了進去,元知知不想委屈自己忍耐他的一身酒味兒,乾脆轉身打開副駕駛的門才又坐進去。
孟懿見狀眉頭微鬆,本該告彆了,他伸手攬住欲關的車門:“你等等,有東西給你。”
他的腳程很快,一分鐘不到就折返回來,手上透明的塑料袋與風摩擦著獵獵作響。
這袋東西被不容拒絕的放到了元知知懷裡,她拎起來看了一眼,上麵還有‘華清一院’的LOGO和全稱。
是他今天給她開的藥。
元知知排斥用藥,不管是塗抹的還是吞咽的,倒也不是怕苦,隻是覺得麻煩。
知道沒什麼大問題後她就直接離開了醫院,根本就沒有去醫院一樓藥房拿藥。
潰瘍嘛,熬一熬就過去了。
愛惜身體也是她,不肯吃藥還是她。
孟懿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想起了她這個毛病,不受控製的從醫生頁麵的後台點進去查看,看到的果然是沒有支付取藥的記錄。
午休的時間他在綠化園裡把玩著一根未點燃的煙坐了很久,回診室時卻鬼使神差去了一趟藥房。
“地塞米鬆不是特彆疼可以不用塗抹,但維B這段時間每天都吃兩片。”
“還有就是,”孟懿抿直了唇,“儘量不要喝酒,也少吃這些重油重鹽刺激性大的東西,口腔潰瘍也跟你男朋友說一聲,讓他最近這段時間不要再帶你來吃這種東西。”
陸昱神誌不清的癱在後座,砸吧著嘴裡殘存的酒氣,還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背上了不關心女朋友、不負責任、大半夜酗酒還要女朋友來接的種種罪名。
元知知不是不識好歹的人,聞言笑道:“我知道了,謝謝孟醫生。”
這一次車門被嘭地一聲拉上,他聽見她對司機說:“去尊悅酒店。”
......
也對,他們是情侶,去酒店很正常。
來電鈴聲響起,孟懿接起,視線還死死鎖定在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