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賤婦!你這是要害我盛家跟你一塊陪葬啊!”盛大人最終還是沒能站住,跌坐在地上仰天悵然大喊。
盛夫人卻清醒過來了,爬到他跟前:“肯定是秦寶姝那個賤人算計的我,害得老三擔上殺人罪名!我們隻要把馮正林對林大姑娘做出的事告訴聖上,老三就可以洗清罪名了。”
原來劫走馮正林的就是盛夫人。
盛夫人托自己的表哥把人劫走,然後藏在京城外許久,逼迫他和自己合作,好讓毀了自己兒子的秦寶姝生不如死。
至於知道馮正林的事,是早收買了馮家一個家丁,那家丁也能給她作證!
“人一個姑娘家,如何能手眼通天,算計到你娘家裡來!”盛大老爺艱難扶著膝蓋,顫顫巍巍站起來。
他爭權半輩子,就快要成功了,結果被自己枕邊人的愚蠢和惡毒毀於一旦。
他現在就是把妻子挫骨揚灰的心都有了。
“還告訴聖上,馮正林做的事?我看你太害怕盛家不被滅門!”
他握著椅子扶手,忽然舉高狠狠砸到地上,在四分五裂的碎木中,一張臉猙獰得宛如修羅。
“——嫁給林家的是縣主,是皇親國戚!你隻要敢開口,上斷頭台的第一個就是你!”
“我是怎麼把你這個禍害娶回來的!”
說到最後,盛大人絕望得渾身都在戰栗。
爵位沒有了,三兒子也不可能活,如若叫皇帝知道一切導火索是在他妻子身上,那麼盛家也得跟著陪葬!
“把這個賤人給堵嘴綁了,送回府裡關起來,從今日起,她就重病不能見人!至於這個奸夫,拔了舌頭,打斷雙手,我想嶽母應該知道後續要怎麼處理。”
至於他……現在隻有一條路,依著皇帝對自己最後的耐心,回府閉門思過,等案件結束。隻有這樣,還可能保住自己的官帽子。
盛夫人娘家一場大鬨,消息很快就送到了方瑀珩那裡。
他坐在窗前,麵前正擺著一盤棋子,在自我對弈。
硯書見他氣定神閒,心裡還是覺得不夠解氣:“公子為何不讓那賤婦跟她兒子一樣,讓她的醜樣都曝光在外!”
“狗急了會跳牆,兔子急了會咬人,姓盛的可是頭見血更凶狠的惡狼,逼得他徹底走投無路,肯定會撲過來拚命。”
方瑀珩看著逐漸被包圍的黑子,眼神冰冷地落下最後絕殺一子。
隨著指尖發出的清脆聲響,他低笑一聲。
“再說了,被外人知曉,她就真隻有死路一條。輕易地死了,那可太便宜她了。”
盛夫人對秦寶姝的齷齪算計一樁接一樁,如何能叫她就那麼一死了之,自然是要讓她自吃苦果,生不如死才痛快!
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君子,要報複自然怎麼讓對方疼,怎麼下狠手。
硯書懂了,頓時樂嗬嗬地笑,可又想起什麼,瞬間垮了臉哀求道:“公子,求您管管我那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