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瑀珩淡淡掃她一眼:“就這麼不想嫁人?”
冷不丁提到終身大事,雖然兩人現在就是在商量避免定親,但秦寶姝還是臉熱了一下。
“是不想嫁人。”
她一緊張就喜歡找個什麼東西搓揉或者摳一摳,這會指甲就在摳裙麵的繡紋。
方瑀珩看著她那一刻不老實的手指,就知道她招婿的心思果然沒消退,隻是把他這個人選屏退了。
“十兩銀子。”他麵無表情下逐客令,“我還有事,不留你了。”
“啊?”秦寶姝一時沒從他跳脫的話反應過來。
“你一百兩一顆的珍珠,我收你十兩銀子,過分了?”
方瑀珩站起身,丟下一句話,抬腳就往外走,讓秦寶姝徹底傻眼了。
“他……他怎麼又要銀子了?他是為了銀子才給我找的珠子嗎?”秦寶姝再回神,人早不見了影,急得她隻能拉著硯書說理。
硯書摸了摸腦袋,也有點糊塗。
他時常也摸不透公子在想什麼,所以都是公子吩咐做什麼就做什麼,左右就是手起刀落的事,但讓他動腦筋……那真是太為難了啊。
硯書猶豫半天,低聲道:“可能是公子缺銀子吧。”
公子交待過,麵對表姑娘的問題回答不上來的時候,就一律說他缺銀子使。
秦寶姝:……
那她剛才算什麼?
一腔真情和感動都喂了狗?!
秦寶姝直接就氣得腮幫子鼓了起來,掏出十兩的銀票拍在桌子上,憤然離開。
這一日夜裡,秦寶姝夢見自己找回來的珍珠又丟了,是方瑀珩給她送回來,冷著臉跟她要了十兩銀子。
然後剛到手裡的珍珠就在眼前消失,方瑀珩又給她送回來,跟她再要了十兩銀子。
如此反反複複,秦寶姝從夢中驚醒,額發都被冷汗浸濕了。
她捂著久久不能平複的胸口,揚聲喊來拂風,咬牙切齒地說:“給方瑀珩送九十兩銀子過去,告訴他,我贖回珍珠了!從今以後,我的珠子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省得他夢裡還十兩十兩的跟她討要!
拂風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