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姐妹花望著自家能乾的長姐,眼裡都是羨慕。
“就連魏家那個刁蠻姑娘都能哄得樂嗬嗬的,長姐是真厲害啊。”馮二姑娘馮淑婉小聲感慨。
馮三姑娘馮淑儀眨巴眨巴眼,對今日麵生那位縣主之女十分好奇,示意了秦寶姝一眼,三個腦袋就湊到了一塊。
“那位縣主的女兒林姑娘,聽說是魏家的表親?有七八年不曾回京探親,是不是要回來挑選夫婿的?”
秦寶姝聽到夫婿二字就頭疼,姐妹花可能剛到說親的年紀,就對此類事十分感興趣。
秦寶姝沒吭聲,馮淑婉捂嘴笑說肯定是:“她似乎比我們年長個半歲。”
姐妹花正小聲嘀咕,不知是不是叫較近的魏姑娘聽見了,對方聲音冷不丁拔高道:“表姐,這京城裡啊,多的是表麵光鮮的破落戶,來往的時候一定要擦亮眼睛。”
馮淑晨正跟林大姑娘小聲介紹家裡的姊妹們,忽然被魏姑娘陰陽怪調一句,臉色隱隱發青。
馮淑晨知道這話是在嘲諷秦寶姝。
說來也奇怪,魏姑娘總愛和她家這個表妹過不去,這些年來家裡做客,明裡暗裡都在擠兌她。
林大姑娘出身不俗,自然是傲氣的,況且剛到京城就聽自家表妹說過秦寶姝不少事跡,看向秦寶姝的眼神也變得不友善起來。
姐妹花素來是急性子,見自家表妹被譏諷,當即就要站起來辯論,秦寶姝眼疾手快把人給拽住。
“魏姑娘說得一點不假,多的是表麵知書達理,卻愛背後中傷人的,是要擦亮眼睛識人。”她笑盈盈地點頭。
一句話溫溫柔柔,但在場的人都知道秦寶姝是在反擊,暗指魏姑娘愛私底下說人,也不是什麼磊落的性子。
這下臉色鐵青的輪到魏姑娘了,馮淑晨果斷的開口道:“長輩正在前頭看戲,我們也玩些小遊戲吧,隻悶坐著說話多無趣。”
馮淑晨把長輩抬了出來提醒,魏姑娘總算還明白不能落主人家臉麵的道理,狠狠瞪了秦寶姝一眼,憋屈地生悶氣。
馮淑婉就在秦寶姝耳邊說:“她那刻薄的樣子都是跟她母親學的。方才過來的時候,我就聽見她母親小聲吩咐她,說不要和表姐你多接觸!”
多少年了,那些個瞧不起她出身的夫人們還是這一套,生怕她和他們家女兒來往,就抹黑了他們家門楣一樣。偏生他們在外祖母跟前,還得裝作多喜歡她一樣,總是老太君的寶貝叫個不停。
秦寶姝早習以為常,懶得計較這些無聊事,她如今滿心記掛的隻有盛家說親一事。也有四五天了,不知道方瑀珩那邊查得怎麼樣了。
姑娘們的玩樂,不外乎就是投壺,套圈兒博|彩頭的小遊戲,雖然是簡單,但好勝心驅使下也是常玩常新。
秦寶姝懶得和魏姑娘再發生衝突,便沒下場,隻添彩頭讓大家更為儘興。
她手裡抓了把瓜子,看二房姐妹花大殺四方,連帶家裡怕生的其他姐妹都士氣高漲。
她正看得津津有味,方瑀珩的名字忽然鑽進耳朵裡。
秦寶姝循聲望去,發現是林大姑娘正和馮淑晨說話。
“方表哥學業緊張,極少往後宅來,我們姐妹也是在有節日的時候才會見到他。”
馮淑晨似乎麵有難色,林大姑娘恍然不覺,繼續追問:“那你可知道他老師孫女的事?外頭有人說,閣老大人想要把孫女許配給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