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黑衣服大娘知道幾分內情,聽了這話不由得撇撇嘴,故作姿態的壓低聲音道,“為啥慣著兒媳婦,還不是他兒子不在家,她要不哄著點兒媳婦,兒媳婦跑了咋辦。”
胡大娘可不認同這個觀點,她有一套自己的婆婆經,“這兒媳婦進門,就要給她立好規矩,咱不說跟古代大戶人家似的,天天早上要過來給婆婆請安伺候梳洗,咱窮人沒這麼多規矩,但是這兒媳婦也不能起的比婆婆晚!像我們家,我天天起來,兒媳婦就把洗臉水倒好了,在廚房忙活開了。”
“我在家啊,我說往東,我兒媳婦不敢向西,我說攆狗,她就不敢罵雞。”胡大娘對自己的家庭地位很是得意。
“她就慣著吧,等哪天她這好兒媳婦給她兒子戴個綠帽子,我看她還怎麼得意。”
三個老大娘湊在一起,笑得不懷好意,好像已經看到錢翠娥家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樣子。
胡大娘破鑼嗓子笑得尤為刺耳。
她也不知道是年紀大了糊塗,還是欺負蔣君年紀小,等蔣君再一次跑到她們麵前,胡大娘一吐瓜子皮,扯著破鑼嗓子,挑釁的笑問,“蔣君啊,你這大早晨跑著乾啥去了,彆是被人從哪個被窩裡揪出來了吧?”
在座的幾個老大娘沒想到胡大娘說話這麼直白,臉色微微有些尷尬。
但是隨後又看蔣君是個年輕小媳婦,臉皮薄,估計她也是敢怒不敢言,便放下心來,隨著胡大娘一起,哈哈的笑了起來。
蔣君喘著粗氣,平複著呼吸。
她一開始還以為自己是聽差了,但是看見幾個老大娘臉上好不掩飾的惡意,就知道這幾個人是單純的蠢、單純的壞。
要是原來的蔣君,年輕臉皮薄,聽了這些帶點顏色的話,隻能悶頭吃下啞巴虧。
但是現在的蔣君可不是。
在後世高速發達的網絡之下,各種帶顏色的圖她都看了不少,哪還會在意這些嘴頭上的功夫。
這些老大娘都主動上門挑釁了,她要是不反擊,還以為她是好欺負的軟柿子啊。
她穿來這半個月,村裡人也都認識了大半,對胡大娘這張經常在自家隔壁張望的苦瓜臉,更是熟悉。
“還是胡大娘有經驗啊,知道從彆人家被窩裡出來得趁早,要是晚了就得被人從被窩裡揪出來了,看來年輕時候沒少乾啊。”蔣君笑得一臉無邪。
“你胡說什麼,你以為我是你這樣的爛貨,自己男人不在家,大早上就滿村子亂跑。”胡大娘在村裡跋扈慣了,向來是她說點不中聽的話,年輕的小媳婦臉皮薄受不住就先跑了。
她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敢頂嘴的。
胡大娘敗壞彆人的名聲行,蔣君稍稍一反擊她就受不了,臉上的笑容也沒有了,一雙三角眼瞪得碩大,無肉的兩腮深深凹進去,下一秒好像就要衝過來咬掉蔣君一口肉。
但是蔣君卻一點不怕。
胡大娘要是敢衝上來,她就用自己一百五十斤的身體壓死她。
她非但沒停,反而繼續說道,“胡大娘你不在自己家呆著,大早上的就在村口坐著,這是昨天晚上睡在誰家了,連家門都不回了。”
“嘖嘖嘖,”蔣君雙手環胸,一臉的不讚同,“胡大娘,不是我當晚輩的說你,你這麼大年紀了,也得顧顧家了,不能光顧著自己快活啊,家裡老伴兒子都不顧了。”
蔣君邊說邊搖頭,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看胡大娘的眼神像是在看什麼不正經行業的女人,把她氣個倒仰。
“你個小浪蹄子,你胡說什麼,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