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哭了(2 / 2)

“不讓往外說?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崔姨眼珠子一轉,“不行,我晚點再去打聽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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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金貴的,連飯都不做,裝什麼大小姐呢?”尖利女聲順著門縫飄出去,“病秧子一個,陳廠長要是看不上她,我看你們兄弟兩個怎麼辦,真讓咱們家去砸鍋賣鐵補他家的窟窿?我可不乾!”

“大哥也不容易,誰能想到小舒跟人跑了呢?”好脾氣的男聲悶悶地勸著,“彆氣了,氣壞身子不劃算,真讓人知道私奔的事,兩家的臉麵都不用要了,以後被人指指點點,日子還怎麼過?而且大哥說了,彩禮的錢分咱們五十,再說男人都貪色,薑照雪那個模樣肯定能籠絡住陳廠長,往娘家撈好處的事少不了。”

“要是收養的事沒捅破,她還能惦記娘家,現在她跟家裡可不是一條心!”孟二妮煩躁地數落著,回頭就發現大門敞著,她心裡咯噔一下,抬眼就對上一雙含笑的眼。

門口一動不動站了個人,黑發披散,麵白如紙,比常人更烏黑的眼珠仿佛被水洗過的玉石,此時正靜靜凝視著她。在她背後,黑黢黢的樓道仿佛一張巨大的嘴,嘴裡突出凝固的墨,要將她瘦削的身影吞吃乾淨。

往日樓道裡總有來來去去的人,今天不知怎麼,格外安靜,安靜得像是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孟二妮本就是神經敏感的人,一瞬間被她嚇得臉色煞白,還以為自己見了鬼。

“傻站著乾什麼,還等著人來請你進門?”回過神來的孟二妮惱羞成怒,聲音尖銳得像是指甲在玻璃上劃,“真是欠了你的,馬上結婚的人了這麼不懂事,等你嫁過去,我看你婆婆不打死你!”

薑照雪輕輕挑了下眉頭。

係統歡天喜地提醒她入賬了一小波惡意值,看來無論是誰,但凡是惡意都會被係統承認,這很好。

薑照雪往凳子上一坐,閉目養神,等薑蘭蘭進了門,飯菜上了桌,她毫不客氣拿起筷子,把盤子裡星星點點的肉末都夾到了自己碗裡。

原身在這個家裡的待遇是最差的,態度也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分明是被他們找到的替罪羊,或者說救命稻草,卻沒能得到任何的感激,反倒被人欺負得腰都挺不直,如果她沒來,後媽這個名頭估計就真的落到“薑照雪”的身上,一輩子都彆想擺脫掉脖子上的枷鎖和身上的好幾座大山——她既不是愚公也不是孫悟空,憑什麼身上背座山?

這麼說起來,原身去哪了?她穿來的時候這具身體已經一點熱乎氣都沒了,不會是絕食把自己餓死了吧?

想到這裡,薑照雪心裡一緊,端著盤子就把剩下的菜倒進自己碗裡,看著慢條斯理,實際上幾口就吃了個碗底鋥亮。

孟二妮眉頭擰了個疙瘩,薑洋也看得不痛快。念在人明天一早就得出嫁,不好在這個節骨眼上把人惹急了,兩人沉著臉沒說話,薑蘭蘭可就沒什麼顧忌了,圓圓的臉一下子拉得像驢一樣,“你把肉吃完了,那我吃什麼?”

“吃西北風吧。”薑照雪抬手把窗戶打開,熱情道,“我看你嘴挺臭的,吃點西北風清清火。”

原身逆來順受的態度養大了這家人的胃口,本就脾氣不好的薑蘭蘭鼻子都氣歪了,抬手就要往她臉上扇巴掌,“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怎麼?耳朵聾了?”薑照雪眉眼彎彎,往後一躲,笑得如同春風拂麵,“耳朵聾了不要怕,多吃點蠍子補一補,你毒它也毒,以毒攻毒,這叫十全大補。”

望著她深潭般清澈的雙眼,薑蘭蘭不知為何頭皮發麻,隱約間腳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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