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沈綏(2 / 2)

“你既然畏寒,便不該赤足立於地。”沈綏眼眸一轉,沒瞧見她的羅襪,便握住她的腳踝,往被褥中帶。

他的手觸碰到她的肌膚的時候,她渾身的汗毛幾乎都豎了起來,下意識地瑟縮一下。

沈綏隻當是自己的手太涼。

烏春的雙腿被被褥蓋住後,暗含諷刺,“不勞您費心。”

前世他也是偶爾溫存。每每當烏春心灰意冷之時,他總能恰到好處地給她些許溫情,就好像是尋常百姓夫妻一般,會彎下身為她穿羅襪。

但烏春心裡清楚得很,沈綏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畢竟麵上她還是他的妃,她不會再信他。

沈綏聽出來她不鹹不淡的語氣,眉心微折。

窗子咯咯作響,外麵的風雪似乎更急了。

更襯得殿中二人有些無言。

放在以往,該是烏春挽著沈綏的手,嘰嘰喳喳個不停,恨不得將每日用了幾塊桂花糕都說給心心念念的郎君聽,但現在,她沒什麼好說的。

烏春畏寒,殿中要燒的炭也比其他殿中多。宮裡的炭火皆有定量,是沈綏將自己殿中的分例挪了些過來。

空氣溫暖,沈綏站了片刻便覺燥熱,將披風和外衣解下,目光落下來。

到底是當了四年夫妻,他這黑眸一沉,她便知曉了,當即抱住自己的膝蓋,鬆鼠似的蜷縮起來,“殿下,臣妾今日來癸水了。現下正是白日,且您剛班師回朝,多有勞累,不如改日。並非臣妾不願,是恐衝撞了殿下。”

白日.宣.淫其實並不合禮教,但沈綏這樣的弑父之人,怎會把禮教放在眼裡?

這也是為何,烏春敢在晌午才從榻上起來,也敢不施粉黛、不作裝點地迎接沈綏。

“那便換個法子。”沈綏今日本就在她這兒覺察到了一絲微妙的變化,惹得他並不愉悅,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高大的陰影蓋下來,幾乎能將烏春整個籠罩住,他俯下身,灼熱的氣息貼過來。

烏春不自覺地往角落裡縮,手攥緊了被褥,指甲將上麵的繡花掐得翹起了絲。

沈綏去捏她的手腕,因為靠得近,嗅到她身上淺淡的暗香,他呼出的氣愈發熱起來。

她的抵觸對於他來說,毫不費力就能製住,瞧著她在他掌中攥得死緊的手,他薄唇一抿,道:“你今日這是怎麼了?”

沈綏如今年二十一,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而烏春身段玲瓏,少女窈窕,肌瑩若瓷,若是在沐浴之後,肌膚便是吹彈可破,白中透粉。

上一世兩人在這種事情上,其實頗為頻繁。

沈綏很少流露過多情緒,便是情濃之時,也隻是眸色深沉,心情好時,才會咬一咬她的耳垂,和她溫存片刻。

而她卻總是梨花帶雨,泣不成聲。

但烏春是才死過一回的人,哪怕心裡知曉夫妻敦倫,她在宮中的時候,不可能躲得過,現下一時也難以接受。

沈綏進而問道:“可是又冷了?”他收緊手,帶著層薄繭的手包住她的,男子的體溫便從掌心連接處一路蔓延而上。

可這雙手,不知沾染過多少人的鮮血。

而他隻是不經意地一問,很難看出幾分真正的關切。

烏春仍然想要收回手,暗暗同他較勁,“殿下今日回宮,風塵仆仆,該當好生歇息,臣妾固然該伺候殿下,可臣妾近來因為殿下日夜憂心,精神不濟,恐怕難以讓殿下儘興,倒不如待過幾日,殿下同臣妾都修養好身子,再行此事。”

沈綏沒立馬放開她的手,一手捏在掌心微微揉搓,另一手將烏春的一縷碎發撥到耳後,冷冷笑了一聲,慢條斯理道:“你說你日夜掛心我,卻又對我如此抵觸,當我看不出來?”

烏春橫豎也沒什麼好聽的話,眼裡的熱切裝也不裝了,“殿下既然看得出來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