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釋不清也不想解釋,為何她對那位婦人有種特彆的感情,以至於她看到臉上有紅色胎記的啞巴少年就會莫名厭惡。
“沒用的東西”一語雙關。不僅是在說被她扔掉的石塊,也是在說啞巴少年。
少年攥著石塊,不知為何幫他說話的姐姐,突然像是對他極其厭煩,竟是一眼都不願再多看他。
石塊上的血跡還濕潤,他用帕子一角擦掉血跡,包好石塊,隨身攜帶。
壯漢不知去向,酒鋪無人看守。少年抱了一壇酒,踏上回家的路。
嘉香樓大堂裡,圍觀人群之外,坐著兩個男人。
皮膚稍黑一點的男人話特彆多,說個沒完。
“我千裡迢迢追隨你腳步而來,你就請我在這裡乾喝酒嗎?”黑皮男人抿了一口酒,“咦,酒確實還行,難怪那小子要給他師父帶回去。”
他對麵,帽子麵紗遮住臉的男人,抱著手臂不說話,也不碰酒。
黑皮男人繼續道:“我說你可真是我的福星,跟著你總能有驚喜。我把魁星大陸都轉遍了,最後在你女人身邊發現了我要找的人。”
他說起興了,建議道:“你神夜門乾脆多開一項業務,專門給那些有錢的家族找失散的孩子。”
劍客打扮的蘇輕辭,銳利眼神穿透黑色麵紗,直直刺到路行漾臉上。
路行漾舉手投降:“我閉嘴。”
蘇輕辭皺眉,問:“人找到了,你不帶走?”
路行漾直接拎起酒壺往嘴裡灌,大喝一口才答:“我帶他乾嘛呀?反正知道活著就行了唄,等到要用他的時候,我再帶他走。”
蘇輕辭隻說:“帶走。”
“嗨呀,我偏不。”路行漾賊兮兮地雙肘架在桌麵上,湊過去看蘇輕辭,“我就是要讓那小孩留在天璿,好好膈應膈應你。”
當他看不出來麼?蘇輕辭那狗東西對染緋身邊出現的異性,有多大的敵意。估計染緋想養條小狗,都必須要麼是母的,要麼被閹過。
路行漾看那啞巴小子的眼珠子,都快粘在染緋身上。放任他留在天璿,估計小啞巴爬也要爬到染緋身邊,心甘情願做狗。
而染緋會對小啞巴心軟一次,就會對小啞巴心軟第二次,一回生二回熟,第三回,能讓蘇輕辭急得跳腳。等到那時,他看蘇輕辭還能不能事不關己,穩坐釣魚台。
路行漾晃了晃手指,食指戴著的儲物戒造型誇張,紋樣是龍。
“謝謝你的花,下次見。”路行漾告彆。
蘇輕辭上樓,天字號房內的場麵,讓他眼前又一黑。
染緋僅著單衣,夾竹桃紅外裙放在一旁。左護法給十五的手腕撒藥粉,鬼鬼祟祟不知何時回來的十六,竟然在幫染緋處理傷口。
其他女人穿多少,蘇輕辭從來沒在意過,可染緋隻是少穿一件外衣,他便覺得難以忍受。
蘇輕辭甩起自己的黑色鬥篷,一大塊黑布罩住染緋,隻剩頭還露在外麵。
衣服落在肩頭,染緋先是一驚,反應過來是誰之後,罵道:“你發病了?”
好端端地招惹她乾嘛?
十六在黑暗中對蘇輕辭有不敬的話,見主上出現,低頭不敢說話,雙手心虛地捧著一小團水。
十六是風靈根,他為了方便染緋洗手,控製著風兜住一小團水。
現在主上過來,一鬥篷直接蓋住了染緋的手,他隻好收回水,但也沒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