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冶完全不用為了他去做這些。
陳卓遠見人一臉茫然,想說的話到嘴邊打了個轉,“這就要問他自己了。”
紀清籬看向潭冶的背影。
換了個問題,“他這幾天在宿舍還頭疼麼?”
“沒聽他說過。”陳卓遠道。
那就好。
紀清籬鬆了口氣。
他這些天想到那次潭冶頭疼的樣子,心裡總是會“咯噔”一響。
即便是這件事不能全怪他,他潛意識裡還是會惦記這些。
這次當助演也是。
本來就不適合由他來做,卻在明明和神獸參展相衝的情況下,堅持過來。
康澤說他偏心眼。
紀清籬也不是完全沒有察覺,似乎比起對待其他人,他對潭冶,的確是過分特殊了些。
潭冶總給他有一種親切感。
而且這種感覺,越跟他相處越明顯。
全國比賽結束。
所有人開始收拾展位上的東西。
潭冶提著電腦背著包,獨獨不去抱窩在邊上的兩隻盲杖狗。
更不讓紀清籬去碰。
回去的巴士上。
馮珊徹底放鬆地伸了個懶腰,輕聲問身後,“怎麼樣,大家要不要一塊出去吃個飯呀?”
“必須去啊,之前不就說好了麼,我早就餓了。”
“咱們去哪啊潭哥,要不要去上次那家烤肉店?”有人在旁邊搓搓手,一臉期待。
“哎哎哎,你就知道宰咱們老大。”
“什麼宰不宰的,咱老大會在乎這點錢嘛。”
潭冶對他們的話沒應一句,隻睨向旁邊的紀清籬。
意思是問他的意見。
紀清籬想到自己已經放了康澤他們一天鴿子,委婉拒絕道:“你們去吃吧,晚上我得和我們組的人一塊。”
“讓他們一塊過來唄,反正人多,吃起來也熱鬨。”陳卓遠在邊上開口。
“對呀,比賽都結束了,你又是我們的助演,還不都跟一家人一樣。”魏帆也跟著說。
“這......”紀清籬有些猶豫。
他往旁邊輕瞥。
潭冶倒是沒跟著一塊勸,但半個身子都倚向他這邊,食指在腿上來回摩擦,應是也在等一個答複。
見狀。
紀清籬深吸口氣,給康澤打了個電話。
康澤起初還有些抗拒。
但一聽說是去富悅軒,還是潭冶請客,就跟打了雞血似的,說是要叫上室友,還有其他人一塊過來。
在網上訂位置的時候,紀清籬開口,“我們那部分的錢我出。”
雖說是人家主場,他一個人過去蹭飯也就算了,哪好真的搭上這麼多人。
“不用。”潭冶睨向他,“這次是機械師組的局,本來就該我們請。”
校巴開到中途。
幾人提前從車上下來,換乘了幾輛出租車。
紀清籬和潭冶坐一輛。
上車後,紀清籬頻頻往後去看。
因為動作太大,惹得潭冶開口,“怎麼了。”
“他們怎麼都不願意跟我們一塊坐?”紀清籬問。
尤其是剛才,明明他們四輛出租車就夠了,結果潭冶非要再多攔一輛。
說什麼有男有女,還是坐寬敞點好。
上車的時候其他人還站得遠遠的,彼此你推我我推你,最後還是紀清籬跟他上了車。
“不知道。”後者麵無表情。
紀清籬便也不再多說什麼。
“哦,對了。”他從背後把書包到前麵,打開拉鏈,從裡麵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