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治你看,要是它真的能說話就好了。
畫麵到此全部定住,很快幻化成無數電視裡的雪花片,在耳邊滋滋作響。
潭冶下意識扶住額頭,兩指在上麵揉了兩下。
治治是誰?
這個小男孩又是誰?
半天沒等到回音。
紀清籬回頭,被潭冶扶住額頭的反應嚇了一跳。
忙道:“怎麼了?是頭疼麼?”
潭冶費力地揉揉太陽穴,有些迷瞪地睜開眼,就對上身邊人擔憂的眸子。
“我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吧。”紀清籬說。
許是潭冶恢複得太快,他都快要忘記,這人腦袋裡的微創還沒完全好,需要去醫院定期複查。
兩人的臉距離不到半根手指。
潭冶瞳孔微睜,兩腿帶著身體往後連退幾步,像是躲開什麼。
這動作羞羞答答,跟他在醫院剛剛醒來的時候一樣。
潭冶胸口在黑夜中上下起伏很大,聲音卻小小的,“我知道你喜歡我,但你也不用這麼緊張的。”
紀清籬:“......”
耳尖略微帶起些滾燙。
感覺不管多少次,聽到這種“你喜歡我”之類的話還是會有些難為情。
但紀清籬已經顧不上其他,隻問,“你是不是頭疼?”
“有一點,不過不用去醫院。”潭冶快速道。
說實話比一點要多,尤其是在畫麵閃回,像是針尖插進他的太陽穴,從裡到外全是刺痛。
那種感覺稍縱即逝。
但這件事他不打算告訴紀清籬。
“可能是因為沒吃晚飯吧,有點低血糖。”潭冶道。
“你沒吃晚飯麼,怎麼剛才不說?”紀清籬很容易就被他轉移注意力。
潭冶厚著臉皮道:“你也沒問啊。”
這一下徹底把紀清籬心裡的擔憂衝淡。
但也沒跟他多計較,扶著人站起來。
這個點食堂已經沒飯了。
紀清籬領人去了學校裡的小店,買了刀削麵和肉夾饃出來。
“打包還是在這吃?”老板問道。
潭冶私心想跟人待久一點,剛要開口,身邊人就搶在他前麵。
“打包。”紀清籬道。
潭冶的嘴角瞬間癟下去。
等出去以後。
紀清籬才跟潭冶解釋,“這裡味道不錯,但沒幾個位置,店麵小又不通風,你不會喜歡的。”
雖然這家店他經常和康澤來,但座位窄小是事實。
尤其像潭冶這種將近一米九的身高,窩在狹小的空間裡,估計也沒法放開了吃。
潭冶回頭看了眼,憋憋嘴,終是沒說什麼。
回去路上。
潭冶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提了嘴他們正在招募決賽助演的事。
“助演?”紀清籬疑惑。
“恩。”潭冶的手在衣兜裡微微握緊,“就是全國路演那天,展位上除了隊員,會安排助演,給來看展的人演示展品。”
潭冶邊說邊去瞟身邊的人。
聲音裡帶了點點忐忑:“助演不是白做的,江大對這次比賽很重視,所有參與的人都被視為參賽隊員。”
“不僅有同等學分,後麵評獎評優也優先考慮,還有,額外補助的部分......”
他把福利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