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種事?”紀清籬微訝。
他是個文科生,即便初中學過理化生,卻完全沒聽說過這個。
“就跟老人家一樣,有些年紀大的喜歡說胡話,你越糾正他,他就越跟你急。”
陳卓遠一本正經,“但你要是順著他呢,他精神就會變好,連帶身體恢複得更快,你想想看是不是這個道理?”
兩件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事,卻莫名戳中了紀清籬。
他頓了頓,道:“好吧,我知道了。”
陳卓遠鬆了口氣,默默朝樓上病房比了個大拇指:哥們,你又欠我一次。
原本紀清籬是沒打算再去看潭冶,但來都來了,不能這樣就走。
兩人一塊往樓上去。
因為上午的事,潭冶又被醫生拉去做了個腦磁共振,剛結束,現在正在病房裡等結果。
剛到的時候,潭冶拎著開水瓶,正準備出去倒水。
看到站在門口的兩人後。
雙眼微睜。
下一秒就把房門關上,居然還從裡麵給落了鎖!
紀清籬、陳卓遠:“......”
見裡麵半天沒有動靜。
紀清籬主動道:“我還是先走吧。”
要不是親身經曆,紀清籬都不知道,原來潭冶會這麼排斥那些喜歡他的人。
陳卓遠早已沒眼看,忙道:“彆啊,他就是有點害羞,其實心裡......”
砰——
還沒等他說完,門就被從裡麵打開。
潭冶的病號服已經換下來,全身穿戴整齊,連頭發都梳得一絲不苟,上麵殘留的酒精洗手液跟上了層發膠似的。
陳卓遠嘴角抽動兩下。
合著潭冶上午著急趕紀清籬走,是因為沒時間梳妝打扮?
潭冶卻覺得理所當然。
在自己的追求者麵前,注重外在形象是對對方的尊重!
陳卓遠不想擱這當電燈泡,找了個由頭,早早溜進旁邊的洗手間。
“你怎麼來了。”潭冶盯著紀清籬。
紀清籬也注意到他這刻意的鄭重,開口道:“我來看看你。”
他覺得這人肯定現在不願意見他,本想放下東西就走。
結果潭冶一個側身,給他讓出條路,語氣卻還是緊繃著,“進來坐。”
說著自己先坐回床上。
紀清籬一天之內第二次走進病房。
他隨便找了張空床,還沒等完全坐下,潭冶忽然開口,“那張是彆人睡過的。”
紀清籬回頭去看,這不是沒放東西麼?
但還是坐到旁邊的凳子上。
病房很安靜。
紀清籬想問他後腦勺還疼不疼,結果剛一抬頭,就見潭冶正對著門口的幾個包裝盒發呆。
“哦對,那些是帶給你的,祝你早日康複。”紀清籬走過去,把那些東西提進來。
潭冶又看了一會,嘴唇抿著,似乎是在掙紮。
半天才瞥開臉,“我不能要。”
“為什麼不能?”紀清籬疑惑。
潭冶耳尖飄紅,更加不去看他,聲音小小的,“因為我還沒有答應你,這樣貿然收下對你不好。”
起初紀清籬沒聽懂他這句話的意思,可又忽然想起,自己正在“追求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