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第二次、第三次月考，沒人能撼動裴頌年級第一的位置。
程北茉被裴頌氣得不輕，自己打了退堂鼓。
一日，程北茉躺在空曠的操場上：“原來世界上真的有怎麼努力都得不到的東西。”
裴頌路過，正好聽到，他冷冷道：“程北茉，你還沒努力，怎麼知道得不到？”
程北茉皺眉道：“我說的是年級第一，你說的是什麼？”
少年靠著牆，開口道：“我說的也是年級第一啊。”
世界突然沒了聲音，隻剩下兩顆心撲通撲通。
酷妹x拽王
*
輕鬆日常|青春成長|微群像
主角成年之前無親密行為
? 34、番外1
現在是晚上十點, 昨晚剛剛結束一個大夜班，今天又接著手術。這封信，本來幾天前就想寫了, 可忙得暈頭轉向，一直拖到了今天。
每天都在提筆, 寫處方, 寫病曆, 卻很久沒有寫信了。這好像是一件遙遠而質樸的事。
醫院門口有個郵筒, 從規培開始, 我就在想，現在到底還有沒有人寄信？畢竟從來沒見有人打開過它。
今天下午離開醫院時, 居然奇跡般地, 看到一個郵遞員打開郵筒, 把裡麵的信拿出來。這是這幾年第一次見。我愣在旁邊, 看完了全程。
也許是因為那個郵遞員，儘管今天依舊疲憊, 還是決定寫了。
這一周過得很沮喪，胸口積壓了很多東西，無處釋放。
先是一個患者家裡因為費用問題，放棄了治療, 同一天, 第一次卷入了跟患者的衝突。被患者家屬莫名攔下, 被扯掉胸牌, 不明所以卻被失去理智的爭吵聲弄得沒法開口。
亂糟糟的狀況之下, 那一瞬間, 就像是溺在泥潭中, 剛探出水麵, 又被摁下去。
他們真正要找的人——我的同事在推搡之下跌倒在地。我一邊護著同事，一邊攔著患者家屬，身體和精神都在崩潰邊緣，那種感覺真的很糟糕。
那天因為這件事，我和同事都提早下班。同事受了輕傷，還被準了兩天假。
那天開著車從停車場出來時，天邊的雲像是被火燒過一般，滾燙，熾熱。B市已經有很久沒有過這樣的晚霞了。也許，是我太久沒有抬頭看了。
這些日子，我經常要走出醫院大樓，才知道是白天還是晚上，需要再三確認手機，才直達搜具體日期。繁忙摻雜著無力，就這樣一天天過著。
車子是朝西開的。那片火燒雲就掛在正前方，我突然覺得放鬆下來。等紅燈的時候，我做了件從沒做過的事——打開車子的收音機。強迫症使然，上下班路上都有固定的歌單，幾乎不會聽廣播。因為聽人講話，會讓我分神。
現在想來，那天的一係列動作，就好像是命中注定般的心有靈犀。
打開時，我瞥了一眼屏幕，913。
我不聽廣播，但也知道，913是交通台。
本是想換台的，轉念一想，臨近晚高峰了，也許會有相關的路況提示。
手已經搭在旋鈕上了，最終還是沒有轉動。
前後也就相差一兩秒，我聽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讓我的心如同那簇晚霞一般燃燒起來。
熟悉，是因為忘不掉，陌生，是因為再也沒聽到過。
我就說，聽廣播會讓我分神。
我做了件匪夷所思的事。
我把車子停在路邊，大悅城後麵的那條路。那條路邊劃了一整排停車位，半小時五元的停車費，讓人望而卻步。
本可以停在大悅城地庫的，隻有不到兩分鐘車程而已，但地下，也許就收不到廣播調頻信號了。
隻有我一輛車停在路邊。路過的不少車子，會減速，搖下車窗觀察，看到底是怎樣一個傻子，願意掏這樣離譜的停車費。可我無暇顧及他們。
那樣清悅，那樣活潑，那樣通透，在車內狹窄的空間充斥、四溢。
聽到那個聲音的瞬間，積壓在胸口的情緒好像突然之間就散開了，白天的那些荒唐事也瞬間收束，都變得不重要了。
那一天，我聽完了兩個小時的節目，又獨自在車裡發呆了許久。
心中兩個聲音此起彼伏，一個聲音質疑，有可能嗎？另一個聲音肯定，絕對不會錯。
知道嗎，我聽到你的聲音，就回到了一段記憶中。
我好像聽見了海的聲音，好像看到了紅色的燈塔，好像乘坐在被海浪推著的輪渡上，好像感受到了粗礪的石子海灘。
我想起了一個人。
我想起她舉著相機的樣子，想起她一邊笑著從外麵走進船艙，選了我前排的座位。我記得她被太陽曬得微紅的臉頰，還有被陽光鍍上金色輪廓的頭發。
我想起她的頭發鬆鬆地束起，有幾撮碎發，垂於後頸。我想起她身上清新的香味，像某種植物。我想起她看到海鷗時驚喜的樣子，眼裡有光，好像精靈。
她一偏頭，我就可以看到她的臉。
她總是偏頭在看外麵的景色，而我，總是在她偏頭的瞬間慌亂。
後來，她開口打電話。
她的聲音很好聽，像薄荷糖。
奇怪，我怎麼會想到薄荷糖？
我沒有故意去聽的電話內容，但我意識到，我們是這班輪渡上，唯二的中國人。那種驚喜感，到現在都還記得。
那天，我坐在車裡，那種感覺又來了。就好像，我和她又乘坐在同一班輪渡上，而這一艘，叫命運。
我和她本來是一前一後的，沒有交集的旅客。直到她轉過身來，用英語問我有沒有筆。
我想，我們是短暫對視了的。
我本可以用中文告訴她，我是中國人，也許就能因此結識，但我沒有。怕她誤會我偷聽了她的電話，怕她不屑，又怕有了開頭，不知道未來要往哪裡走。
於是，隻是把筆遞給了她。同時慶幸，還好隨身帶了鋼筆。
輪渡的時間好短，也許是我根本就沒看時間。好像就隻有幾分鐘而已。
到了碼頭，我們用教科書式的英語對話，結束了交集-
Thank you very much-
My pleasure.
我握著鋼筆，那上麵好像還有她的溫度。
我們去的那座島真的好小，小到我隻是打岔想了想她的背影，就已經把它環繞了一整圈。
環島一周後，我選了個碼頭附近的咖啡廳，又看到幾次她的身影。
她在海灘上，找人幫忙拍照，當地人的英語大概太差，我看她說了幾句話後，開始使用肢體語言。即使語言不通，她也可以邊比劃，邊和對方達成共識。
麵對鏡頭，她旁若無人，燦爛得像小孩子。
我猜，她是演員？
友人推薦了些美食店，推薦了風景不錯的沙灘，最後都沒有去，空洞地完成環島行程後，我虛度了剩下的時間，遠遠地望著海灘。
乘最後一班輪渡返程時，我又看到了她。
她的背包塞滿了當地的特產橘子汁，氣喘籲籲地跑向碼頭，落日下，她著急忙慌的樣子，可愛極了。
回到那個滿是消毒水味道的環境中，我大概，很快會忘掉鹹鹹的海風味道，也連帶忘掉她身上植物一般的清新味道。
每當快被遺忘的時候，總有些什麼契機，會跳出來，讓我想起她。
比如，相冊的回顧功能。
再比如，我那一天打開收音機的突發奇想。
這些“契機”，大概就叫緣分。
好俗，但這次，我信了。
停車的地方，正好能看到一半的廣電大樓，儘管從家裡的窗戶看出去，比現在角度更好，但我從未覺得我跟她如此近。
聽到你的聲音，我竟然不自覺地笑了，好像對她又多了一分了解。
你是她嗎？
我仍舊不確定。
畢竟，人會給記憶上濾鏡，時間久了，就會相信自己想相信的，而忽略掉真實的。
但無論如何，你讓我在遺忘的邊緣，又想起了她。
異國他鄉，萍水相逢，短暫心動，回國後發現跟那個人，生活在同一座城市裡。
這樣的概率究竟有多大？
而她記得我的概率，又有多大？
我不太相信。
我也知道答案也許不儘如人意。
但我還是決定寫這封信。
聽到你聲音的那一晚，我做了一個夢，夢裡有海，有輪渡，有一個背影。
醒來後，像暖風吹在臉上。
如果有緣分，我想我們一定會再見。
我確信。
作者有話說：
聽眾來信很多，咱們金魚公主不是每封都拆開看了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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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番外2
後備箱的花和生日快樂橫幅太可愛了, 顧南嘉坐在後備箱邊緣，猛拍了七八十張照片。
孟寒舟也被支配，幫忙拍照。每拍一兩張, 她還要跑過來親自檢查。
直到孟寒舟提醒她，他們是淩晨的飛機, 還要趕回家收拾行李, 她才戀戀不舍地合上後備箱。
她坐在車上感歎, 過生日真好, 有驚喜, 還有旅行，雖然隻有三天……但她很滿足！畢竟丈夫是個連雙休都困難的醫生。
真會自我安慰……
孟寒舟瞥一眼正在修圖的顧南嘉, 突然生出抱歉的情緒來。
這趟旅程他計劃好久了, 就三天的假期, 怎麼勻都勻不開, 生生拖得跨了個年。
好不容易什麼都計劃好了，卻又隻能選紅眼航班, 淩晨起飛，早上六點多落地。
對比他的低落，副駕的顧南嘉顯得異常興奮。
她隨口問了句，這算不算蜜月旅行。
孟寒舟想說不算, 三天的旅行怎麼能算蜜月？可他不知什麼時候還能抽出完整的時間。
科室的同事辦婚禮是在自己調休的那兩天, 大家都笑稱, 果然是工作之餘抽空結個婚。
他愁雲滿麵的時候, 顧南嘉像是理解他心中的糾結似的, 笑了笑, 說就當這次是蜜月啦, 又劃算又有意義。
她說為期三天的旅行, 她請調休假就可以，不占用其他假期。她們福利很好，年假婚假不休都可以折現的。
從什麼時候起，她也能讀懂他的心思了？
“今晚怕是沒時間睡覺了。”孟寒舟手搭在方向盤苦笑，語氣中不乏抱歉。
時間合適的隻有這一趟航班。
“在飛機上睡。”顧南嘉衝他笑。
“酒店十二點後才能入住，落地也補不成覺了。”
“沒關係啊，我們先存行李，然後直接去海邊玩。”她的好心情絲毫不受影響。
孟寒舟一陣沉默。
大概是沒及時接收到反饋，顧南嘉偏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接著篩圖修圖。
過了大概半分鐘，她開口：“既然你買這個時間的票，一定是沒有其它時間段了。沒關係的，我哪有那麼嬌氣。”
孟寒舟望著車外，忍不住勾唇角。
有點感動，怎麼辦-
回到家中，他們坐在主臥的木地板上，一人麵前攤了個行李箱。
顧南嘉盤腿坐著，往行李箱裡扔了兩件毛衣。
孟寒舟瞧見，放下自己的衣物，伸手替她折好，卡著行李箱邊緣放，整齊得像軍訓的豆腐塊。
她“嘶”一聲，心想這男人果然有強迫症。
“這個你能疊好嗎？”她又扔了兩套內衣過去。
孟寒舟臉不紅心不跳地疊好，從鬥櫃裡取了個大小合適的小包，幫她把內衣裝進去。
他這幅正人君子的做派看得她心旌搖曳，儘管時間緊急，她還是想做點壞事。
孟寒舟口頭列出需要帶的東西人，讓她彆忘了，她心不在焉，盯著他翕動的性感嘴唇，膝蓋有意無意地撞著他的膝蓋。
看他俯身，她還以為有接吻的機會，主動眯眼，結果發現是自己想歪。
孟寒舟怕她坐在地板上不舒服，拿了個靠墊塞給她。
地暖燒得她心焦。
色心暴露，還好孟寒舟專注於行李箱，沒發現。
他問：“充電轉換頭帶了嗎？”
她沮喪地拍拍行李箱側袋：“拿了。”
“銀行卡呢？”
“拿了。”
孟寒舟起身，從櫃裡拿了酒店睡袋——他有潔癖，在外住酒店必須用睡袋才睡得著。
放好睡袋，他轉頭發現顧南嘉已經有一會沒動靜了。
“我嘴唇好乾。”她瞥他一眼，泄氣地說，“都起皮了。”
他出去接了杯水，遞到她手邊。
她平時不愛喝水，他特地買了吸管杯。
她不接，他又把杯子往上舉了點，吸管快戳上她的嘴邊。
這個男人！
她氣笑了，舔了舔唇角，跟他撒嬌：“我要你幫我潤潤……”
說話的時候，她肩膀也跟著晃了兩下。
好嬌。
孟寒舟無奈地笑了笑。
他放下水杯，聽話地傾身，吻了上去。
時間還沒急到連個接吻的時間都沒有吧……她環著他的脖子，手心感受著他後頸的皮膚，想再深入一點。
舌尖和唇齒交鋒，孟寒舟舔到了一雙柔軟的嘴唇，上麵哪有什麼死皮？
他睜眼，對上一雙因得逞而亮晶晶的眸子。
“乾嘛……”她伸手蓋上他的眼睛，含混地說，“認真點！”
“騙我。”
“騙你什麼了。”
騙他當工具人。
他要後撤，她依戀地扯出他胸前的衣料，他就又配合地留下，繼續吻她。
好聽話哦……
她忍不住向下伸手，不料被他提前預知，一把擋住。
“本來想著早點收拾完，去機場前還能睡一會。”他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勺，一手捉著她蠢蠢欲動的手，“怕你累到……”
“親親完就不累了。”她滿足地說。
說完，又捧著孟寒舟的臉，麼麼麼地蓋了幾個戳。
果然，接吻使人精神百倍。
顧南嘉一鼓作氣，收拾完了行李。
孟寒舟幫她把箱子扣好，說地上不舒服，讓她快起來：“乖，起來。”
顧南嘉仰臉問他：“你沒發現，房子有很大變化嗎？”
他環顧四周，遲鈍地“嗯？”了一聲。
以不常有的視角觀察整個屋子，顧南嘉突然發覺，他們家的風格現在很割裂。
原本孟寒舟一個人在住時，整個屋子是極簡風，隻有必需品，一件多餘的物件都沒有，自打她搬進來，這裡就失去了原有的秩序。
或者說，自打她第一次來，送他盆栽時，就已經打破了。
這幾個月，她已經幾乎把這裡填滿了。
家裡雖然不亂，但東西比之前似乎多了一倍。
主臥原本隻有床和床頭櫃，現在給她添了梳妝台，她又買了香薰機，還買了空氣淨化器。衛生間裡更是被她霸占，瓶瓶罐罐堆了好多。
孟寒舟原來的床品，多選用質感好的素色四件套。現在，四件套變成了顏色鮮亮的可愛風格。
他過去不是這樣的生活的，可他從來沒講過。
好像很習慣。
“你會不會覺得，我擠壓了你的生活空間？”
孟寒舟笑笑，說沒有。
她不信，對於一個有強迫症和潔癖的人，怎麼可能受得了這樣的生活環境。
“這有什麼不習慣的。”他聳聳肩，手抄口袋就要出去。
顧南嘉叫住他：“你說實話！”
孟寒舟倚在門口，清了清嗓子，說：“如果是彆人，可能會不習慣，但因為是你……”
因為是她，所以他才全盤接受。
唔，意料之外的回答。
好感動！
“跟這些東西一起住進來的，還有個可愛的老婆。”她捂嘴笑，“對比下來，你占便宜了！”
孟寒舟也跟著笑。
他已經走出去了，又探了半個身子回來：“其實我在考慮換個大點的房子。”
“你嫌我東西多了是不是！”她假怒道。
兩個人住，東西是越來越多的。
“換個麵積大點的，住著也舒服。結婚沒有新房，有點委屈你了。”
畢竟顧家還是有點家底的。
“你好歹也是個富二代，自信一點好嗎！”她其實不在意這些的，她對房子的需求並不是那麼強烈。
顧家拆遷拆了一堆房子，家裡的破事並沒有減少，所以……房子大，房子多，並不能解決所有問題。
“這個小區的環境和學區不算特彆好。”
很多事都要提早考慮，以後如果有了孩子，這套小三室真的不太夠。
其實顧南嘉挺佩服孟寒舟的，從小住彆墅的他，能由奢入儉，住普通的中檔小區，這得內心多強大的人……
“以後再說吧。”顧南嘉故意把這件事說得輕飄飄。
“我努努力。”孟寒舟撫了撫她的頭發，在她唇邊啄了啄。
她心裡癢癢，說時間還來得及，來一發吧。
“你忍住！”孟寒舟又捉住她躁動的手。
“蜜月旅行難道要禁/。欲嗎？”她哭喪個臉，“睡自己老公都這麼難……”
“好好休息一會。”他強行讓她去床上小憩。
其實不難，隻是做完還要清理還要洗，折騰下來，會浪費不少時間。
看她腳丫子亂蹬，無處泄憤，他湊近她耳邊說：“我在行李箱裡塞了一盒……”
她咬著被角，瘋狂點頭——好的好的好的！-
兩個人到了機場，顧南嘉才終於有了旅行的實感。
她晃了晃他的胳膊：“這是我們第一次一起出去旅行誒。”
“以後還會有很多次的。”
“是嗎？”她挑逗地看著他。
他長長歎了一口氣：“……我儘量。”
他們滿打滿算隻有三天的時間。
按照過去，她不玩個七天十天，是不會回來的。
不光看風景，購物也是行程中重要的一站，她已經有了經驗，出門總會帶兩個箱子，一個裝行李，一個空箱子背些護膚品和包包什麼的。
但這次行程很緊呢。
過了海關和安檢，進入候機廳。
晚上的機場有些冷清，隻有跟他們同個航班的人。
孟寒舟掰過她的腦袋，靠在自己肩頭：“要不要睡一會？”
“不要。”她聽話地靠在他懷裡，“我想跟你說話。”
“好。”
她掰著指頭算行程：“我要買橘子汁，還要去那條彩虹沿海公路！”
“好。”他心想著，乾脆買幾箱，寄回國內。
“還要去第一次見麵的地方，坐輪渡。”她盯著他。
“好。”
“對了，你聽出我的聲音之後，為什麼不來廣電找我？”她斜他一眼，“概率多小的事，都讓我們遇上了，還搞什麼寫信……”
孟寒舟笑笑，沒說話。
“還是不夠喜歡！”她故意道。
“就見一麵，能有多喜歡。”他衝她抬眉毛。
她撇了撇嘴。
“我要是直接跑去廣電，說我見過你，喜歡你，那才奇怪吧。”
“也是……”她把話咽了回去。
不過憑他那張俊臉，也會在她這裡獲得快速通行證。
她盯著他線條明晰的側顏，心想。
他斜睨她一眼，仿佛又看穿她：“在想什麼奇怪的事。”
“哪有！”她用頭頂了頂他，出氣。
過了會，他沉聲道：“第一次見麵是偶然，第二次認出你的聲音是巧合，第三次在醫院遇見，就是命中注定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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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番外3
顧南嘉和孟寒舟為期三天的旅行結束了, 飛機落地B市的一刻，已經是深夜了。
深夜航班，機上乘客紛紛昏昏欲睡, 顧南嘉本來戴著眼罩，突然從睡夢中驚醒, 揉了揉雙眼, 下意識往外望了一眼：“下雪了！”
她聲音清悅, 又帶著興奮的勁頭, 引得前後三排的旅客紛紛扒著窗戶往外看。
飛機還在跑道滑行, 孟寒舟下意識去摸她的安全帶。
已經有乘客搶先起來拿行李，隻有顧南嘉還呆呆地扒在窗邊欣賞雪花。
“好浪漫哦。”她感歎。
這有什麼浪漫的。深夜無人的機場跑道, 飄幾片雪花, 儘是荒涼。
顧南嘉盯著窗外, 跟孟寒舟分享：“去看了雪, 回來還有雪，有始有終, 真好。”
不見丈夫有反應，她帶著探尋的目光回頭，迎上孟寒舟溫暖乾燥的指尖。
孟寒舟盯著她精致小巧、未施粉黛的側臉，撩開她一縷亂掉的發絲, 最後指腹在她額角緩緩打圈。
他心中有愧疚。因為訂機票的時間太過緊急, 來回隻能是紅眼航班加經濟艙。
顧南嘉臉上寫著興奮, 但疲憊的狀態是騙不了人的。晚班飛機全程, 她一直靠在他肩膀上睡, 頭發有些亂了, 臉都是浮腫的。
唔, 好舒服……
顧南嘉在嘈雜中閉眼, 又猛地睜眼，眸子裡閃著靈動的光：“孟醫生好手法。”
她一喊他孟醫生，心裡肯定琢磨著些不純潔的事。
孟寒舟對上她的目光，便一眼明了。
顧南嘉嘻嘻一笑，勾他下巴：“孟醫生，回去可以預約個全身按摩服務嗎？”
這是她慣用的伎倆，總是說工作累得腰酸腿疼，要孟寒舟幫忙按按，按到一半就盯著孟寒舟某處不鬆懈，還要動手動腳。
孟寒舟強打精神：“今晚嗎？”
這幾天就折騰個沒停，白天去景點憶從前，晚上回酒店滾床單，體力電量急劇告急。
顧南嘉點頭：“對啊。”
“好。”
她可以一覺睡到大中午，但孟寒舟第二天還要去醫院上班。她隻是過過嘴癮，口頭上調戲一下他，沒想到孟醫生極其“敬業”，竟毫無怨言地答應下來。
三好丈夫，她都感動得要流淚了！
“你不累嗎？”她適當關心，視線落在他的老腰上。
“老婆的話是第一要務，再累也要聽指示。”
“啊……”顧南嘉不好意思地垂眸，“這種情話你還是第一次說。”
“太膩了，不喜歡？”他挑眉問。
“不膩，剛剛好。”她笑，“以後要多說。”
“好。”他抱著她。
她嬉皮笑臉：“今晚還是放過你吧，留到以後，怕你體力不支。”
孟寒舟眼下都有點青了，睡眠不足的信號！他們不能縱//欲過度！
孟寒舟清了清嗓子：“其實體力是夠的……”
“那也要節製！”顧南嘉故作嚴肅表情，“明早還要早起呢。”
“以後我儘量攢假，帶你出去玩。”孟寒舟摸摸她的臉頰，“這次太倉促了。”
“沒關係啦。”顧南嘉眨眨眼，“這次就當時蜜月吧。”
孟寒舟帶著歉意苦笑：“哪有這麼短的蜜月？”
顧南嘉在他耳邊輕聲笑，弄得他耳廓癢癢的：“比普通的蜜月短，但跟普通的蜜月一樣甜啊。”
是麼……
這趟旅行頗合顧南嘉的心意。
她不喜歡有嚴格計劃的旅行，每天睡到自然醒，再跟孟寒舟出門晃悠。
孟寒舟自律，即使在異國他鄉的小島上，他仍堅持早起，去酒店的健身房健身。而橫在床上睡得毫無知覺的妻子，則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享受了很多個早安吻。
他們都熟悉路線，也如願以償看到了雪。
當他們坐在幾年如一日運行的的輪渡上時，顧南嘉竟然矯情地掉了眼淚。
多奇妙啊，那是他們相遇的起點。
孟寒舟替她拭淚，抱著她說，是起點，卻不是終點。
聽了他的話，更想哭了。
飛機停穩，乘客紛紛取行李，孟寒舟和顧南嘉走在最後，慢吞吞晃出來時，行李也正好轉出來。
顧南嘉特地用了半天你時間去免稅店血拚，包包和護膚品塞了滿滿一箱，還給王女士和付文娟都買了禮物。
孟寒舟左右手各推一隻二十八寸大行李箱，顧南嘉身上背一小皮包，拉著自己的小登機箱，緊隨其後。
她腳步輕快，跟孟寒舟絮叨禮物的分配，零食要分同事，護膚品給姐姐和大嫂，美容儀給兩位媽媽。
“我爸媽要去三亞過年，要麼這幾天抽時間去，要麼年後再去。”
“那我們是不是也要一起去……”顧南嘉問他。
“我們過我們的。”對上顧南嘉擔憂的眼神，孟寒舟又補充解釋，“他們最近幾年都在國外過，我春節期間要值班，沒有連續的假期，沒去過。”
“那姐姐呢？”
“孟佳源也自己過。”孟寒舟平常似的笑笑，“問候到了就行。”
“你爸媽不會生氣嗎？”
“不會。我們在的話，他們才會生氣。”
孟佳源和孟寒舟姐弟已經很久不跟父母一起過年了，一家人隻要一吃年夜飯就掀桌，分開過反而和諧。
顧南嘉覺得新奇。顧家的矛盾不小，事也不少，但年三十晚上，一大家子人還是麵和心不和地坐在同一張餐桌上。
“那今年過年，去你家？”孟寒舟說。
“我們去吃個飯就好，吃完飯回自己家。”顧南嘉說，“我看大哥和嫂子就是這樣，這是我們家已婚人士的特權。”
孟寒舟笑著說好。
“孟寒舟。”
“嗯？”
孟寒舟提前叫了接機的車，這會兒正忙著往車上搬行李，但仍沒有忽略她。問什麼話，他都有回應。
“這是我們兩個過的第一個年誒。”
他帶著英俊的側臉線條回眸，拋給她一個認真的眼神：“以後還會一起過很多個年。”
多麼俗套的情話，從他口中說出來，總是那麼動人。
顧南嘉癟嘴，視線像戴了近視鏡片一般，逐漸清晰。
怎麼辦，這公主的眼眶，又蓄滿水了-
年三十當天，顧南嘉的節目變成了新春特彆版，時長比平時縮短了半小時。下節目後，孟寒舟正好在廣電門口接她，兩人一起回顧家吃年夜飯。
孟寒舟思慮周到，已經提前買好了拜年禮品，父母和哥哥弟弟各一份。
顧南嘉覺得奇怪，他工作那麼忙，到底是什麼時候買的。
完美女婿回來過年，付文娟高興得不得了，特地提前問了孟寒舟喜歡吃什麼菜，在年夜飯的菜單中加了幾道。
隻是年夜飯起了點小衝突，顧北辰看老大老二都攜帶家屬，心中有不滿，自始至終都垮著臉。
付文娟不想讓孟寒舟看笑話，一直攔著顧北辰的話，什麼都不讓他說。
吃完團圓飯，顧錫東夫婦和顧南嘉夫婦各自回家。
在路上，孟寒舟提起顧北辰好像不開心，顧南嘉說，顧北辰又鬨著要結婚。
“才認識一個月的女孩，他就要結婚。”顧南嘉歎了口氣，“他用我和你舉例子，說我們都可以閃婚，他為什麼不可以。那能一樣嘛！”
孟寒舟笑了幾聲，挑眉問她：“有什麼不一樣嗎？”
顧南嘉蹙眉：“當然不一樣了，我們的故事可長了。”
“我們什麼故事？”
“就是你暗戀我好幾年，又費儘心機讓我跟你結婚的故事。”
孟寒舟沒有反駁，也沒有像剛才那樣笑出聲。
顧南嘉偷看他，發覺他嘴角淺淺地勾了個弧度。
男人……
她用手肘撞他：“不對嗎？”
他抱著她，笑道：“對的。”
“顧北辰花了一萬多搞布置，被我爸發現，及時製止了。”
“他乾什麼了？”
“買了好多玫瑰花，把後備箱塞滿了。”
顧北辰給前女友買mini的大手筆讓家人心有餘悸，顧久光一氣之下限製了他的消費。
孟寒舟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好看嗎？”
“玫瑰花嘛，就那樣。”
“你想要嗎？”
“我想要你就也給我買嗎？”
“嗯。”孟寒舟不動聲色地說。
“我才不要。”顧南嘉挎上他的胳膊，笑嘻嘻的，“玫瑰花一點也沒有你的後備箱氣球和橫幅浪漫！”
差遠了。
搞浪漫要用心！
除夕夜的街道上，沒有人影，隻是住宅裡的燈都一盞挨一盞地亮著，一眼望去，讓人安心。
近些年禁放煙花，城市裡也隻能聽到遙遠的鞭炮聲。
顧南嘉心血來潮，突然想走回去。
剛走了幾步，孟寒舟就感覺到一股熾熱的目光。
顧南嘉的眼神斜向下四十五度，盯著某處。
她四下看看，一個人也沒有，那不如……
這些小心思被孟寒舟看在眼裡，她伸手進攻，他比她快了0.01秒，擋住了她的手。
“在外麵呢！”孟寒舟握著她的手腕，手上沒用力，但胳膊上使力，沒弄疼她，但也讓她動彈不得。
她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顧南嘉不開心，癟著嘴：“又沒彆人……”
他無奈，在她麵前蹲下。
“乾嘛？”
“我背你回去？”
“我不累！”她輕拍他的肩，嗔怒道，“彆再把你的腰閃了，得不償失。”
她最在意這個！
孟寒舟吃吃地笑了幾聲，緩緩起身。
“你的勁兒留著，一會到家再用！”顧南嘉說，“之前不是還有一次全身按摩沒用嘛，孟醫生……”
說著說著，興致便來了，顧南嘉又嫌走回去慢了，拉著他往車邊走。
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孟寒舟無奈，隻能隨了她。
孟寒舟清了清嗓子，問：“回家不看春晚嗎？”
她一瞪眼，看什麼啊，還有正事要辦呢！
作者有話說：
最近家裡有事，這幾天都沒更，很抱歉，24H留正分評都有紅包哦，謝謝！
還有個事~下本寫《撲通撲通》，求個收藏~原本計劃十月底開，但十月要交《小紙條》出版稿寫新增番外，還要做下一本大綱，趕工不如好好籌備，所以應該會推遲到十一月，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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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 37、番外4
傍晚時分, 顧南嘉正盤腿坐在地毯上翻相冊，手機震了一下。
她隨手上劃“微信收到一條消息”的橫條，注意力重新回到手上的照片裡。
兩分鐘後, 孟寒舟的電話進來了。
孟寒舟溫柔又充滿磁性的聲音鑽入耳中：“到家了嗎？”
“到了。”顧南嘉聲音懶懶的，“打電話乾嘛？”
“你沒回我消息。”孟寒舟輕飄飄地說, “怎麼回去的？”
“打車啊。”顧南嘉輕輕哼了一聲, “又沒人來接我。”
結婚兩周年紀念日, 孟寒舟雖不用值夜班, 但還是要晚回來一會。
“老婆, 紀念日快樂。”
孟寒舟沒有得到回應，電話這頭是長久的沉默。
顧南嘉咬著下唇, 固執地捏著手機, 不知道在彆扭個什麼勁。
她撇撇嘴, 心生委屈, 鼻頭隨之也跟著發酸，眼淚突然就湧上來。
顧南嘉懷孕十七周, 懷孕後激素波動得厲害，顧南嘉變得比以前愛掉眼淚了，對孟寒舟的依賴度也呈指數上漲。孟寒舟不在身邊時，她總是心生委屈。
她“哼”了一聲, 咽下一口鹹味：“你還知道是紀念日。”
孟寒舟跟她道歉, 他馬上跟同事交班, 很快就能下班。
“還生氣嗎？”
她不說話。
“你走到窗邊看看。”他叮囑她小心。
自從懷孕, 她在孟寒舟眼中就是個玻璃人, 就算是起身、坐下這樣平常的動作, 他都要加以提醒。
她乖乖起身, 慢慢挪到陽台邊。
她原以為丈夫會搞一些俗套的浪漫, 比如窗外突然飄來一隻氣球或者無人機，上麵掛著“我愛你”或“結婚紀念日快樂”的橫幅。
結果沒有。
晚霞在天邊燒了把火。
“看什麼啊？”
“晚霞。”孟寒舟低聲笑，“剛才抬頭發現的，很漂亮，想讓你也看看。”
天邊橘色的柔光打在顧南嘉寧靜的麵龐，她輕輕摸著微隆的小腹，忽然之間就平靜下來-
孟寒舟進門時，天已經黑透了。
他換好鞋，往客廳探了探頭，顧南嘉正坐在地毯上，手邊放了幾本相冊。
聽到他開門的聲音，顧南嘉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孟寒舟暗笑，打了聲招呼：“老婆，我回來了。”
顧南嘉沒說話，臉頰氣鼓鼓的，像河豚。
孟寒舟在她身邊坐下，順手拿了個坐墊塞給她，問：“今天難受嗎？胃口怎麼樣？”
顧南嘉沒吭聲。
孟寒舟低頭看了看她手上的相冊，接著問：“看婚禮照片呢？”
他們的婚禮辦得很盛大，在孟家自己的酒店辦的，擺了將近七十桌，孟家的賓客就有五十桌，陣仗頗大。
顧南嘉的同事參加婚禮後，對她說話的態度都客氣了幾分。
“是因為我沒去接你？”
顧南嘉依舊不說話。
孟寒舟在她臉頰輕啄一下：“我下班太晚了？”
顧南嘉眉頭一動，摁亮手機屏幕，伸到他眼前：“你看看幾點了？”
距離打那通電話，已經過去了整整兩小時，回來還兩手空空，什麼都沒帶，她都快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孟寒舟握住她的手，要她與自己對視：“出去吃點什麼？”
顧南嘉煩躁：“不想去。”
最近她吐得食欲不振，十七周了，孕反還沒過去，最嚴重的時候，一天要吐五回。
偶爾也有有胃口的時候，但該吃的吃不下，垃圾食品在腦海裡打轉。前幾天偷吃泡麵和辣條被他聞到，還被孟寒舟揪著問了半天。
她心虛，被盤問得崩潰，最後以一場大哭收尾。
“那……”他起身去門口拿了個熱乎的紙袋子過來，“就都是我的了？”
她瞥見KFC幾個大字，臉上的表情鬆動了些：“還以為你扔下懷孕的老婆去鬼混了。”
她說如果真是這樣，她就帶著孩子遠走高飛。
孟寒舟被她無邊的想象力弄得哭笑不得，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他把一個文件袋擺到顧南嘉麵前。
顧南嘉已經嚼了幾口雞米花，含混不清地問：“這是什麼？”
孟寒舟打開文件袋，裡麵是樓盤的介紹彩頁，還有戶型圖和算好的價格。
顧南嘉懷孕後，孟寒舟的家庭責任感立馬上頭，工作之餘跑去看房，聽同事說，生了孩子之後房子會不夠住，他起了換房子的念頭。
休息時間閒聊時，孟寒舟跟生了二胎的同事取經，同事提了一嘴房子空間不夠，孩子出生後月嫂和老人都住在家裡，一百四的四室都擁擠得不行。
兩個已婚男人聊得火熱，同事給孟寒舟看了家裡的照片，果真擁擠不堪，人類幼崽小小一點，侵占起空間來可一點都不含糊。
“你要買房？”顧南嘉抬眉毛。
“是我們要買房。”
他說，寶寶出生後，現在的房子會不夠，這套房子的學區也不算好，如果為未來考慮，還是要換。
“這個小區自帶幼兒園，學區是南湖小學。”孟寒舟拿著單頁給她介紹，“小區離南湖很近，寶寶出生以後，我們可以帶著ta來這裡散步。”
“現在買房不是都要搖號麼？”
顧家最不缺的就是房子，顧南嘉自然對買房的事完全不了解。
“這個小區……不用搖號。”孟寒舟答。
顧南嘉瞥了眼戶型圖，總高六層的洋房，二百多平的大平層，電梯入戶，戶型堪稱完美，除了單價有些離譜。
她總算知道這個盤為什麼不需要搖號了。
“我們有那麼多錢麼？”顧南嘉憂心道。
“錢你不用擔心。”
“你家裡給錢了？”
孟寒舟搖搖頭。
家裡沒給錢，他那點工資怎麼買得起那個高端小區的豪宅？
孟寒舟最終說了實話：“這兩年手頭有些存款，孟佳源也說要借我一些。”
“你最近下班晚，就是在看房？”
顧南嘉自然不大關注丈夫最近在忙什麼，她被孕期反應折磨得身心俱疲。
孟寒舟點點頭：“如果你覺得可以，我們明天就去售樓部。”
“這麼快？”
“交房還有大半年，設計裝修要大半年，還要通風一年，等我們搬進去，寶寶可能都快上幼兒園了。”孟寒舟說，“時間還挺緊呢。”
“噢……”
他吻了吻她的額角：“用這個做兩周年結婚紀念日的禮物，可以嗎？”
總算說回正題。
“反正你也是為寶寶考慮。”她歎了口氣，“我排在寶寶後麵的。”
“怎麼可能？你是第一位。”他替她把一縷頭發撩到耳後。
她哼了一聲。
孟寒舟笑了笑，摟著她，又說起她那輛已經開了好多年的高爾夫。
“孟少爺今天要送我房，還要送我車？”
“你的車也該換了。”他問，“想要mini麼？”
她調侃道：“出手這麼闊綽？”
“你懷寶寶辛苦了……”他親昵地摩挲著她的耳垂，盯著她說。
眼裡像沉靜的大海。
顧南嘉被他真誠的語氣感動，眼淚又泛上來。
隻是她還尚存理智，讓他打住，說自己肚子大了就沒法開車了，等她產假休完複工後再說。
孟寒舟應下來，攬著她，兩人頭抵在一起。
他問她這個紀念日怎麼樣。
說實話，老夫老妻了，很平淡。
但轉念想想，那些花裡胡哨的浪漫對她來說也不重要了。要買新房子，還有心心念念的肯德基吃，也還不錯。
顧南嘉撇了撇嘴，表情寫著勉強可以。
兩人頭抵在一起，她問：“以後寶寶出生了，要把我們的故事講給ta聽嗎？”
“我們的什麼故事？”
她厚臉皮地說：“就是你對我窮追猛打的故事。”
孟寒舟斜睨她一眼：“是麼？我窮追猛打？”
顧南嘉聳了聳肩：“不是嗎？”
孟寒舟搖頭。
“那是什麼？”她深深看了他一眼，“隨便結婚，結果發現彼此還挺合適，最終決定湊合一輩子的故事？”
“這個版本不錯，就按這個版本講吧。”
顧南嘉臉上的表情肉眼可見地垮了。
過了會，他輕輕揉她的頭發，湊到她耳邊說：“是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故事。”-
全文完-
作者有話說：
全文完結啦~這個故事跟計劃中的一樣，又短又甜，謝謝你們的陪伴和喜歡~我們下個故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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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裴頌轉學來第一次月考，就把程北茉從年級第一的位子上拽了下來。
程北茉對著名次榜翻白眼：“下次我肯定把失去的奪回來！”
裴頌頂著一張撲克臉出現，給她潑冷水：“哦，祝你做夢開心。”
於是第二次、第三次月考，沒人能撼動裴頌年級第一的位置。
程北茉被裴頌氣得不輕，自己打了退堂鼓。
一日，程北茉躺在空曠的操場上，枕著胳膊說：“原來世界上真的有怎麼努力都得不到的東西。”
裴頌路過，正好聽到，他冷冷道：“程北茉，你根本就沒努力，怎麼知道得不到？”
程北茉皺眉：“我說的是年級第一，你說的是什麼？”
少年漫不經心道：“我說的也是年級第一啊。”
世界突然沒了聲音，隻剩下兩顆心撲通撲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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