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禦守(2 / 2)

“真不愧是潔子學姐!”

“我都要燃起來了!”

西穀學長和田中學長已經十分配合地煽動起了氛圍,連帶著我的心也和場館裡激動的氛圍一起燥熱起來。

“加……”學姐突然小聲說了一句。

我注意到,製止了底下激動的男生們:“安靜一下,學姐還有話說!”

“加……加油。”潔子學姐紅著臉,磕磕巴巴說完這一句話,就飛快地跑走了。

真不愧是潔子學姐,一句話能頂隊員們乾三天!

我這麼想著,往樓下望去。

不是,底下這隻會流淚的石頭樁子都是怎麼回事!

我從二樓爬下來,學長們已經不分你我地抱作一團嚎啕痛哭,彼此加油打氣要打個勝仗給潔子長長臉。

我們一年級五個新生站在一邊,麵麵相覷,神情驚訝,顯得十分格格不入。

“你怎麼不哭?”我戳了戳站在一邊的影山。

“啊?”影山的眼裡寫著迷茫,“為什麼要哭?”

日向已經拋下了剛才驚訝的神情,迅速融入學長的氛圍,跳起來和學長一個個擊掌,大聲喊著“首戰必勝”的口號。

月島聽見我和影山的對話,瞥了我們一眼,忍無可忍地道:“夠了沒?體育館還沒收拾呢!”

進排球部將近兩個月,我已經熟練掌握了眼前這個金發傲嬌四眼仔的使用方法,笑眯眯地對他說:“月島君也要加油哦!烏野的攔網沒有月島君可是不行的呢!”

“……多嘴。”月島邁著大步,倉皇逃到一邊去收拾體育館了。

山口抱歉地看我一眼,跑上前和月島一起撿球了。

在烏野當排球部經理,比我想象中有意思多了!

我叉著腰,看著在半空中飄揚的應援條幅,眯著眼微笑。

這條幅是前些日子,我與學姐在收拾倉庫時,在厚厚的灰塵裡翻出來的。

去參加比賽的時候,帶上應援條幅,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可是剛才菅原學長說“居然還有這種東西”,竟像是從來沒見過的樣子。

看來,烏野已經沉寂太久了。

是時候梳理好羽毛,磨鋒利爪,昂首挺胸地站到眾人麵前了。

我笑眯眯地看向影山:“國中有大鳥,止王之庭,三年不蜚又不鳴,影山,子知此鳥何也?”

不知道為什麼,影山看上去很緊張,渾身僵硬地等著我的後文,一句也答不上來。

既然他不答話,我隻好自己接上了這個故事的後半截:“此鳥不飛則已,一飛衝天,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我把雙手打開,興奮地將那應援條幅框在掌心:“我們烏野,一定就是那隻一鳴驚人的大鳥,殺得眾人措手不及,一路贏下去的!”

影山僵硬的表情柔和下來:“嗯!”

遠處菅原看著兩人:“千樹桑這一段引經據典的,影山聽懂了多少?”

月島抬起頭,麵無表情地道:“大概隻聽懂了最後那句‘一路贏下去’吧。”

排球部活動結束,我照例還是和影山一起往回走。

影山咬著包子,我踩著磚塊的縫隙,一路搖搖晃晃地走著。

太陽一日落得比一日晚,今天我們又放得早,我們回家時太陽都還沒落山,初夏的暑氣悄悄落在這個傍晚,自草地裡升騰起泥土和青草的芳香,提醒著過路人初夏的降臨。

我總是很喜歡聞這樣的氣味,沁人心脾的自然香味。

我假裝看著路縫,落後影山半步,仗著他看不見,肆無忌憚地從背後打量他。

黑色的柔軟發絲乖巧地貼在腦袋上,在夕陽裡翹起的發尖根根閃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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