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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是以影山惱羞成怒和日向大展拳腳而告終。
“好了放開我!”日向扒開影山箍著自己腦袋的手,忿忿不平地說,“自己惹了千樹桑生氣還要做這種事……你要不去問問田中學長和西穀學長呢?處理女孩子的問題,他們倆最有心得了!”
影山覺得日向說得好像有道理。
“田中前輩,西穀前輩,我可以問你們一個問題嗎?”趁著李千樹出去接水,影山湊到田中和西穀身邊真誠地問道。
“可以哦,有什麼問題需要問你靠譜的前輩們!”田中和西穀的自尊心受到極大滿足。
“就是……”影山斟酌了一下用詞,“你們惹清水學姐生氣的時候,都是怎麼辦的?”
“嗬。”田中冷笑一聲。
西穀伸直手臂,示意影山蹲下來點,拍了拍影山的肩:“太天真了,年輕人。”
影山:?
“清水學姐她啊——”田中開始吟唱。
“是從來不會——”西穀持續接力。
“生我們的氣的哦!”兩人叉腰扭頭,在影山麵前擺出了一個十分帥氣的姿勢,表情嚴肅且驕傲得仿佛在拍時尚雜誌。
“清水都懶得理你們,當然不會生你們的氣。”路過的菅原無情地戳破真相。
影山:……
所以到底應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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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麵前的人做完蛙跳,強笑著和他交流了今日的數據,一扭身嘴角還是忍不住耷拉了下來。
趁著大家都在休息,我麵朝牆壁做了五個深呼吸,努力把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
生什麼氣呢,我自己都覺得這份生氣和委屈來得莫名其妙。
自己暗戀了影山兩年,那是我自己的事,在來烏野之前,影山甚至不知道我姓甚名誰,也不知道我長什麼樣子。
入部那天把情書遞成了入部申請書,之後也沒有向影山好好解釋過自己的感情,甚至對他的一點特殊優待,比如包著愛心的餅乾,比如從知世姐姐家帶回來的甜點,都是偽裝成朋友的樣子交給他的。
我自己沒有展露過一絲一毫,憑什麼要求影山對我的心意有所了解。
他要幫忙傳遞情書有什麼問題,我平時又不與社交圈之外的人接觸,如果他的朋友知道他與我相識,想要通過他搭個橋和我認識也是很正常的事。
我到底在委屈些什麼啊!
無可避免地覺得自己有點矯情,我狠狠地抹了一把有點濕潤的眼眶,確認自己沒有什麼情緒外露之後,才轉回身來看著手裡的表格。
放平心態。
影山君隻是幫朋友遞一份情書而已,他沒有做錯任何事,為了這種事生氣,是我在無理取鬨才對。
比起生氣,更應該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比如IH預選在即,我不應該用這種無聊的情緒影響影山和排球部其他人的訓練;
比如還要把這封情書好好回應,告訴他們結果並不會因為有影山或者是任何一個我的好友牽線搭橋而發生改變;
比如今天被那麼多人看見遞情書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