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痛……”不過雖然被球打了,日向也沒有生氣,“剛才李同學誇我打球很厲害誒,她沒有誇過你吧?”
他得意地雙手一叉腰:“我贏了!”
影山低頭想了想,突然抬起頭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日向,露出一個有些詭異的笑容來。
“誰說她沒誇我?她誇我是pu……bu……普魚!”影山揚起下巴,“昨天晚上就誇了,她先誇的我,所以是我贏了。”
“普魚是什麼意思?”
“我怎麼會知道?”
“那根本不是誇人的話,是你太自戀吧笨蛋影山?”
“你才笨蛋!蠢貨!”
“笨蛋和蠢貨不是一個意思嗎?怎麼還分開兩遍罵!”
“蠢貨蠢貨蠢貨!”
菅原遠遠看著抱著球齜牙咧嘴的兩人,忍不住扶額:“什麼普魚,李桑怎麼會拿這個誇人……是璞玉吧!那倆孩子沒事吧!”
“彆管他們了,菅原學長。”田中一臉無語地轉過頭。
----------
最後還是潔子學姐打斷了這場沒有意義的吵架。
“這就是烏野排球部的隊服吧?”日向立刻就將那件黑色的外套套在了身上,“也太帥了!”
清水學姐擔心我手傷了不方便穿衣服,還特意過來幫我扯了扯袖子,我再次感到受寵若驚,連忙穿好衣服,衝她道謝。
可惡,再這麼被偏愛下去,感覺自己要恃寵而驕了啊!
“大家!安排好了!”門外傳來叫喊聲,一個穿著綠色運動服的身影慌慌張張地跑進來,也不知道是一路多拚命跑來的,領帶跑飛了,外套跑得掛在身上,人顯得狼狽極了。
“練習賽!和縣內四強!青葉城西高中!”
青葉城西,即便我對宮城的學校不太熟悉,也聽過這所學校響當當的大名。
說是四強,但是說它是縣內僅次於白鳥澤的學校一點也不為過,年年止步於決賽,以亞軍的成績遺憾與全國大賽的名額失之交臂。
而且北川第一的學生,不少都升學去了青葉城西。
也包括……影山的隊友吧。
初中最後一場比賽,因為影山托出的球太過刁難,對比賽又太過獨裁,他“王者”的名號被坐實,早已與他離心的隊友也不願再扣他托出去的球。
當球的去處空無一人後,影山被換下場,眼睜睜看著北一輸了那場比賽。
他不願意彆人叫他王者,托球愈發小心翼翼,更因為月島提出那場比賽而險些大打出手,顯然是因為那場比賽對他的傷害實在太深。
他會害怕嗎?
我看向影山。
我預想中會在他臉上看見的糾結、沉痛的情緒連一絲一毫都尋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興奮。
像是寂寞的勇者在叢林裡探險,久違地遇到了可以與自己匹敵的強敵那樣的興奮。
影山和日向的臉上明晃晃地寫著幾個大字:
可以和全縣四強的隊伍打比賽了!
但是烏野這幾年可沒有什麼戰績,青城怎麼想著要和烏野打練習賽呢?
這樣的疑問果然不止我有,大地學長也問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