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叢珊再恨阮阮,可有一點她是有清晰認知的,那就是阮阮愛宋識簷,這個病秧子隻愛宋識簷。
她斷不可能和彆的男人發生那種關係。
這些吻痕,隻可能是宋識簷留下的。
而且吻痕那麼多,有些是吮出來的,有些......像是咬的,可想而知,當時宋識簷動情動的有多劇烈......
他們什麼時候......???
這怎麼可能?!
許是她的手都在顫抖,宋識簷推針的動作一頓,漆黑的目色就看了過來,“怎麼了?”
汪叢珊嘴唇顫了顫。
要不是她太清楚宋識簷的人品,她幾乎都要懷疑,宋識簷是不是裝的。
他沒有看阮阮的胸口,是因為知道於禮不合所以他不會看,可為什麼他們會做那樣的事?
還是宋識簷根本不知情,是那病秧子故意勾引的他?
汪叢珊不是傻子,腦子裡猛然就想起宋識簷被人下藥的那晚,她本想留下照顧卻被江河轟走,對!一定是那晚!當時病秧子也在,她分明聽見了江河的話。
她一定是知道宋識簷中了那種藥,所以趁著他意識不清跟他上了床,而且從吻痕的顏色來推斷,時間也是完全對的上的!
汪叢珊氣的肝疼,這個病秧子,好會算計!
“沒,沒什麼,”汪叢珊連忙將毛巾覆在阮阮胸口,即便她知道宋識簷絕不會看,但也絕不能冒一點會被他發現的風險,她不敢想要是宋識簷知道他吻過阮阮的胸口,甚至和這個病秧子抵死纏綿過,她怕以宋識簷的性格,會和她退婚而對阮阮負責到底。
畢竟他們連手都沒有牽過,宋識簷對她是談不上任何責任的。
“妹妹身上太冷了,我怕毛巾冷了。”
宋識簷不疑有他,又道,“麻煩把衣服幫丫頭穿上。”
汪叢珊捏著衣服的手在微微顫抖著,“好。”
她既然要給阮阮穿衣服,胸口的毛巾必然要拿下,她看見宋識簷下意識避過了目光,汪叢珊不知道到底是該慶幸還是難過,心裡亂成了一團亂麻。
最讓她氣不過的是,監護儀上原本已經掉到底的血氧飽和度,竟然在一點點的回升,連舒張壓都快變正常了。
而宋識簷臉上的神色明顯也和緩了很多,汪叢珊從他的神態中就悲催的意識到,病秧子大概是被救回來了,死不了了。
她白高興一場。
汪叢珊快鬱悶到自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