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驚回攥緊了腰間的刀,想要出去,卻被任之舟拉過。
“你拉我乾什麼?”
賀驚回咬牙低聲問道。
“你知道外麵的那位是誰嗎!”
賀驚回搖了搖頭:“不知。”
“那你就那樣貿然地衝出去?設若外麵的是一位扶搖甚至無極境的高手,怎麼死的你都不知道!”
“聞懷風如今與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我們是隊友啊!他若是死了,此行將毫無意義!”
話罷,賀驚回一把甩開了任之舟的手,衝出了馬車——車外的二人已經打得不可開交,聞懷風漸落下風,而對麵那人卻還麵不改色,氣都不曾喘一下。
看到賀驚回出來,聞懷風大喝一聲:“快跑!他找的就是你!”
“要我?什麼意思?”賀驚回疑惑得自語,可再次抬眸,便與那人對視。
“送上門來,好啊!”
那人的聲音陰柔嘶啞,穿著打扮似是宮中的太監一般,他桀桀桀地大笑,身子扭曲地轉過來,朝著賀驚回抓去。
賀驚回被這猙獰的樣貌嚇得一愣,再次回神,自己已被那人擊倒。
“快跑!”
聞懷風繞至那人身後,一腳踹向他,那人終於停了下來,僵硬的轉過身去看著聞懷風。
任之舟透過窗的縫隙瞧見這一幕,瞳孔驟縮,那人的身影與賀尋以的身影相互照應。
賀驚回連滾帶爬地站起來,想去拉聞懷風的手,卻被一道力猛得打開。
“他已經死了!”聞懷風大喝,“抓住你,是他死前的執念,隻要你走,他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他已經……死了?!」
任之舟聞言,心頭一顫,若是如此,那賀尋以會不會也是……
不對!
那人是從一開始便如行屍走肉一般,但賀尋以卻不同。那日,任舒行與賀尋以把酒言歡,直至最後才突然性情大變想要與任舒行一戰分高下……任舒行隻以為他是酒上心頭情難耐,便應下,可誰知……
總之,這“人”必定不能殺!
他剛想出去,卻又聽到一道嘯風吹過——又來人了!
聞懷風已滿身血跡,分不清是敵是我的,而賀驚回被那人追的東躲西藏,好不狼狽!
——風止人至
那人一身藍衣,未及弱冠,麵上劍眉星目,但卻還稚氣未褪,多了幾分少年傲氣。
任之舟眯了眯眼,瞧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