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這牆角挖不挖的動呢?”
“隻要鋤頭揮的好,沒有牆角挖不倒。”
南喬頓了頓,眼中忽然溢出光來,拍案暢笑道:“南溟說的對,你果然該是我的徒弟!”
“此話怎講?”
南喬臉上呈現出一派驕傲之色:“你師傅我,已然這麼辦了,那日我當機立斷,所以這婚,才沒有退成。你且好好想想,有什麼法子讓彌斐君快快傾心於我。”
“這……”
“你若能助我得君之心,我定然不會薄待了你,對了,南溟就快回來了,想來是帶著好消息回來的,你還想要什麼?我能辦到的,絕對允你。”
“殿下真的要回來了?”
南喬點了點頭。
不知為什麼,前些日子南溟常在眼前晃悠時,隻覺得他古怪煩人,可若他不在,便覺得心裡不太舒適,可具體是一種怎樣的不舒適,又無法形容,想了想,大概是習慣,這就如同從前每日都要吃上一餐泥鰍,突然有一天不吃,便覺得不習慣吧,對,一定是這樣。
她抬眼看了看南喬,首入師門的第一件事竟是幫自己的師傅牽紅線,想自己從此就要成為一名媒婆,心中不覺唏噓。
南喬在烏榆林磨蹭了好些天,本是為得彌斐青眼,然而她這般紆尊降貴的賴在林中,殷勤又溫柔,卻隻得個閉門羹,狐狸待她的態度並沒有分毫改變,倒弄的丹嫵庚酉時時要保持規矩有禮,很不自在,朝曦看不見,寶芝時常去她耳邊叫苦連天,畢竟林中乏人,原本負責端茶倒水,煮飯燒火的鴨子精嫌苦嫌累,突然就留書出走了,如此一來,這一應活計都儘數落在了寶芝的肩上,原本還很善解人意的寶芝經此操勞,也不免變得聒噪起來,這一切不過是因為南喬是朝曦引來的。
朝曦卻覺得自己實在冤枉,這一切的源頭分明是彌斐。
寶芝再也不像前些日子那樣對自己無微不至,甚至於一日三餐都不能及時,朝曦摸著咕嚕嚕的肚子深覺長此下去不是辦法,便盤算著請南喬回去,當然,南喬情之所至,心如磐石,想勸回她去並不容易,不過好在朝曦有張偶爾很能言善辯的嘴,和一顆不常玲瓏剔透的心,在觸及到自己的利益時便能很好的灰化肥發揮。
果然,在得到了南喬的強硬拒絕後,朝曦勸道:“刻意的殷勤總是不敵隨意的緣分,師傅您這般不但適得其反,還會讓人覺的得來容易,不會珍惜。”
“那隨意的緣分豈是你想要便來的?”南喬很不認同。
“自然是……能的。”
“你有主意?”
朝曦吭了吭,一本正經道:“徒弟現在雖然很廢柴,但是根柴火總有用處,待靜上些時日,我便以雙目不便的理由,央求彌斐送我去南海,屆時你可創造一些彆樣的場景與君相逢,如此一而再,再而三,一來二去,翻來覆去,長此以往的總會生出些不一樣的感覺。”
南喬陷入思慮,朝曦又問:“不妥嗎?”
“豈止是妥,簡直是妙哉。”聞聽此法,南喬歡喜不已,即刻起身要走:“就這麼定了,本公主先行回去,你明日便來。”
“明,明日?”
“怎麼?”
“呃……有道是小彆勝新婚,距離產生美,一日實在太不夠了。”
“嗯……那便三日好了,你切莫忘了,三日後我在南海等你。”不等她有所反應,便大袖一揮將自己變沒了。
“喂!三日算什麼小彆……”朝曦撓了撓頭,想這師父真的是毫不客氣,而自己到底什麼時候能不給自己挖坑呢?也不知道彌斐會不會上自己的當。
南喬的行動很快,追出林子外時早已沒了蹤跡,略略一歎便準備尋路回去,不想還未走幾步,回路上便出現一人,也不知是故作神秘還是天生聾啞,朝曦問了數遍,都不見那人回答,在分辨其氣息非林中人後,她便猜出,這人來者不善。
“夜風清涼,也不知月亮是圓是缺。”她佯裝沒有察覺,慢慢往回行去,卻不知上空已是黑雲蔽